今天早晨,她写了信传给留守在紫玉峰下的玉簪,吩咐她带人守住紫玉峰,盯住这里的每一寸风吹草动。
楼近月温柔地瞥了眼卫渠,心中无尽感慨。
男人再怎样细心,总归还是细不过女人,想来他也只顾得上调查,谋划未来退路的事情,还得她来布置。
面对楼近月突如其来温柔似水的神情,卫渠有些懵,很快又回过神来专注师父配药的手法。
偌大的桌子上摆了好多珍稀的药材,比第一天来的时候多了将近一倍有余,桌子旁的抽屉没有完全关上,卡着一本书。
师父素来相关将东西整理地井井有条,从来不会出现抽屉没有关好还露着本书的情况,除非……
楼近月眯着眼与他一对视,二人叫唤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除非,这本书是师父匆忙间塞进去的。
为什么会匆忙塞进去?相比是突然有人过来,或是急忙要去做什么事情。
可紫玉峰巅只有住了师父同她二人,是什么人能上山,并且出现的时候能让师父大吃一惊呢?
不会是方才坠崖的小师弟,他年纪太小,也看不懂师父那些书籍,所以突然出现的一定另有其人。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不约而同地跳入二人的心中。
阿瑾师姐……
明明按照众人的说辞,阿瑾师姐早就已经死了,可卫渠不会相信,楼近月更不会相信,一个身手不凡的女剑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死于山下暴徒之手?
她是那么聪明,跟随师父学习药理练习剑术之时,屡屡拔得头筹,因而楼近月更加断定,令师父大吃一惊的人一定就是阿瑾!
楼近月瞪大眼睛看向卫渠,眸中绽放出宛若烟花般璀璨的光芒。
卫渠明白她的意思。
阿瑾精通药理,见到桌上铺陈的药材,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慌忙逃走,师父追出来不见她的踪影,只看见藏在紫玉殿外的小师弟,便误以为他是阿瑾的人,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心理,师父将他推下了山崖……
事情的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可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这些都只是停留在他们脑中的猜想。
想起方才师父的回答,卫渠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师父说他是他心爱的徒儿,心甘情愿地早起为他配药治病,他是如何做到说谎话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卫渠知道了这药方有问题,他的师父反复调整药材的用量,无非是不想让他突然暴毙身亡,好让众人不怀疑到他的头上。
可既然这么想杀了他,当初又为何要千里迢迢地为他送来安稳精神的熏香药方?
一剂汤药送他离去,不是更加果断干净?
师父见二人无聊,开口同他们聊起小时候的事情,卫渠每每都会故意岔开,不想再接话茬。
见他不想说话,楼近月拍了拍他的背,戴了副假笑的面皮说笑道:“兴许是紫玉峰的风水好,卫渠在这里长大的十几年都没出现过这样的毛病,自从下了山,各种各样的问题就都来了。”
师父提着称药材的小称愠怒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了紫玉峰的作息约束,平日里不注重休养生息,最会作践自己的身子,身体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