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上前,小心地跟踪逃跑出来的黑衣人,直到对方到了目的地,确认了才返回。
回到鲜于姬的书房时已经凌晨,一脸疲惫地去复命,悄悄地在鲜于姬的耳边说了三个字,然后躬身退下。
杨洋一根粗神经还没反应过了,这算神马,他提心吊胆过了一个晚上,这个剧情就结束了?
王爷,您至少要告诉一下大结局好不好?就算是安慰一下人家幼小的心灵也好,脑子本来就不好使,现在好了,连好奇心都不能满足了。
杨洋怨念地跟在杨舒身后,欲言又止。
回到住处,杨舒回头叮嘱:“不该问的都别问,一切很快就能见分晓,你最好还是洗洗睡吧。”
说完,径自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不再理睬他。
杨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到最后不甘心地闭上了,认命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晚,被好奇心驱使的杨洋失眠了,决心从明天开始,做一个有修养的人,少说话多做事,争取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王爷的左膀右臂,不再如此地呆萌,不再聒噪。
也是从现在开始,一个大器晚成的将军开始产生,在历史的银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后世颇具有影响力的将军,扭转了天下大局,激励了无数少年无成的人们,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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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堂上,鲜于浩然穿着象征皇帝的龙袍威严地坐在镶满黄金的龙椅上,龙袍上的飞舞的龙和龙椅上的金黄的龙相得益彰,在高处冷眼地看着下面的朝臣。
身后的随侍太监尖着声音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落,丞相夜成歌从队列里走出来,呈上自己的奏折,一张老脸满是胸有成竹地回禀,不着痕迹地和鲜于夜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看向鲜于姬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连最基本的不假辞色都懒得装了,一双三角眼如同毒蛇一般具有攻击性,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从低下头回禀。
“启禀皇上,臣下要弹劾姬王爷不在乎国家的利益,任意妄为,把国家的安全至于不顾,没有守住雪国送来的聘礼,昨晚火光连天,聘礼已然失窃。”
话音落,顿时,朝堂内的其他不知情的官员马上骚动起来,这是藐视雪国么?这似乎是亡国的前奏啊,真是个败家的王爷。
鲜于浩然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看向鲜于姬的眼神似乎像是仇敌一般,丝毫不把对方当成自己的骨肉亲情,脸色阴沉地不说话。
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被有心人挑拨,安国是亡国的前奏,谁让自己的门户被雪国拿捏在手里。
况且对方还有一个睿亲王战神,还有一个媛公主战魔,睿亲王还好,会讲些道理。媛公主却是一个做事随心情的战魔,心情不好,看你不顺眼就会带兵去打打你,而你只能生生受着。
若是这次媛公主认为安国联姻没有诚意,况且还是高攀,一气之下领兵过来把安国给灭了,自己岂不是千古罪人,成了亡国皇帝?
想及此,鲜于浩然看向鲜于姬的眼神更加愤恨,有说不出的深邃,仿佛下一句话就是把他给砍了,然后拿着他的头颅去向雪国赔罪。
到底是他统治不善,朝中能够用的武将只有洛笙,而洛笙是鲜于姬的舅舅。若是自己把他的外甥给咔嚓了,他怎么还会为自己卖命?
鲜于浩然绷着一张脸,满腔的怒火,冷眼看着他的儿子,极其不善。
洛笙望着帝王的奇妙眼神,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对于外甥的担心更甚,只是帝王还没发话前不敢先发话,怕是对方会迁怒。
看向夜成歌的眼神里充满了煞气,若不是沉稳一些,恨不得去杀了他。
自从夜成歌的女儿嫁给鲜于夜后便时常弹劾姬儿,只是每次都无伤大雅,所以自己也不怎么防着,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几乎是一招毙命了。
姬儿从来都是不争不抢,安分守己,只是为了求得一条生命,不知为何他们总是如此看不惯他过得好,非要把他置于死地方肯罢休?
鲜于夜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奸诈的弧度,眼神满是轻蔑,仿佛在说:和我斗,你终究还是弱了一些。
各路人士在辛苦地猜想着姬王爷的结局,而正主只是垂下眼敛默不作声,只是有些苦涩的笑容,似乎在感叹自己贵为皇室中人人却丝毫得不到尊重,就连大臣都能踩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
极淡的笑容转眼即逝,恍若昙花一现,最后化为无声,无声地听着大臣们议论纷纷,如天山雪莲般清新典雅,光芒万丈。
等大臣们讨论得差不多时,才猛然发现好像正主都没说话,帝王也没有说,他们这些人到底是瞎操什么心呢?
醒悟过后,议论声渐渐地小了下来,摄于鲜于浩然的威严和鲜于姬的无欲无求,最后朝殿内安静无声,如寺庙一般空灵,只是充满了煞气。
鲜于浩然盯了鲜于姬一段时间,才平复下自己的愤怒,冷冷地开口:“姬王爷,夜爱卿说的可属实?”
鲜于姬撩开衣袍跪下,如松般屹立,如古老的城墙一般虽然受到千锤万打却依旧肩怀重任,正义的姿势让一些中立派忍不住叹息。
姬王爷倒是一个正人君子,相对于夜王爷来说,不知道会优秀多少倍。只是皇上他……唉……孽缘啊……
“启禀皇上,夜丞相纯属编造。儿臣所管理的聘礼并未有任何的损失,只是不知道姬和夜丞相有什么过节,至于让夜丞相这般诋毁姬,甚至连姬的姓名都想要夺取?”鲜于姬回答,淡淡的眼神扫过夜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