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最后的时候,单婧媛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流下,小声地呜咽着,并不是因为她懦弱,而是无缘无故地去过着别人的生活,还无缘无故地被算计,有些不舒服罢了。
她的话音一落,两位大师默默无言,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加上本身就理亏,无法,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实地解释:“确实是天机门所为。”
单婧媛死死地咬住下唇,靠在无言大师的怀里,小声哽咽,有些气愤地控诉道:“天机门是世间最神秘,无法探究的门派;而据本公主所知,天机门目前只有三人,两位大师和独孤国师构成。而为何方才两位国师要极度否认呢?”
无言大师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衣袍,早已布满了泪水,还有着一些鼻涕……最重要的是,有了女人的唇印……三观尽毁,老人也赌气地回答:“确实是天机门所为,而并非是我等单独所为。”
说完,还自己自以为是地点下头,十分地肯定。单婧媛闻言,在他的衣袍上又抹上泪水和唇印,哭得梨花烟雨般,把这个不要脸的老人的前襟全都沾湿了才带着金三胖施施然地走了。
轻轻地走,正如轻轻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是留下了一坨鼻涕和眼泪,还知道了一些内幕而已。无言大师太过看轻她,还真以为她不知道独孤锐就是一个颇有女人缘的怂包罢了。
等到单婧媛离开后,无言大师和无名大师双双对视着,基情四射,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了一种劫后重生的庆幸,还有说谎过后的羞愧……
此时。从窗口处突然地吹起一股风,一个玄衣男子进来,高大修长的身子站定,在无言大师的面前,抿着唇,略为紧张地问道:“大师所言可否属实?”
无言大师抬头,被刚出现的百里碧晨吓到。听着他的话语。想着想必原先的话语,他早已听到,瞬间感觉有些头疼。随即用教育的语气说着:“玄皇。一切皆是天定,不必强求。”
说完,脑子一抽,突然想起单婧媛走之前和王三胖说的一句话—其实这两货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师。说到底只是一个装。逼的货而已……这时候想起来,还真tm的说得对啊。
百里碧晨自是有一股不服输的性格。上前低头看着无言大师,语气执着而又坚定地说道:“大师只需告诉朕,李媛是否也是单婧媛即可。”
“是,也不是……”无言大师抚摸着长胡子。带着世外高人独特的潇洒,装。逼地说了句神秘莫测的话。
话音落,百里碧晨点头。朝着两位大师道谢后,如同游魂一般离开了。其实。天下盛传的那些传闻,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单婧媛的眼睛,永远比李媛的清澈明亮,摄人心魂。
在单婧媛离开时,大树后的鲜于姬也跟着她的脚步离开了。他作为局外人,看得到百里碧晨的怔忪,而百里碧晨并没有看到他。
而正因为如此,鲜于姬的心里才真正地觉得压力山大,若是以前百里碧晨仅仅的无知地,懵懂地去偶尔骚。扰她还行;如今知道真相的百里碧晨,虽然不至于眼泪掉下来,却也是成了一个情。场的劲敌。
想到这些,鲜于姬的脑袋有些疼了,爱上一个情商不高的人,怎么想着都会有些蛋。疼,哪怕他再自信,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都会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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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后殿在开始着一场撕。逼大战,睿亲王正火急火燎地从前殿赶来,单烨磊身后跟着一群大臣,各个都带着一些不耐。
后殿内,睿亲王妃抱着单镜瑞,胸口的气不上不下地,一张脸气得铁青,恨不得把对面的人给撕了,手紧紧捏着,怕是忍不住而激动着。
姚雪青此刻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表情尽可能地平静道:“柔公主是知书达理之人,应当不会勉强他人。不知我雪国做了何事,让柔公主如此地不舒服,非要来挑睿亲王的刺?”
底下的命妇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皇后一怒,伏尸千万;看向百里碧柔的眼神如同剑一般,恨不得把这个嚣张的女人给砍了。
“哼,本公主自是知书达理,可也容忍不了他人拂了本公主的面子。若不是因为睿亲王妃怀着身孕,本公主定当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百里碧柔凛冽着语气,如同斗胜的将军一般,不分场合地甩下了狠话。
此时,睿亲王正大步地朝殿内走来,听到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虎目一瞪,中气十足地质问道:“哦,若是王妃没有身孕,你个小儿想如何对待王妃呢?”
姚雪青看到睿亲王过来,从睿亲王妃的手里抱过单镜瑞,走到单烨磊的旁边,让出的主战场。对于睿亲王妃而言,此刻最需要的并不是帝后的态度,而是自家男人的态度。
单镜瑞懵懂的眼神里闪过精光,心中默默地记下了一个名字;因为还是比较弱小的缘故,并没有开口说话。
“呵,睿亲王过来得倒是很快,想到睿亲王一代战神,娶了如此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女人,想必也很不舒服吧?本公主给你介绍几个玄国的坚强女子如何?”百里碧柔嘴角微微扬起,斜着眼睛讽刺道。
睿亲王手揽过气得颤抖的睿亲王妃,拍了拍她的肩膀,心中微疼;听到百里碧柔如此不要脸的话语,紧握着拳头,差点举起把他给打了。
单婧媛从岔路上看到一群大臣朝着后殿走去,步履匆匆,十分焦急;她心下奇怪,抓过一个从后殿走出的宫女,盘问了一下,才知道事情竟然是如此的……
百里碧柔端着一碗酒,不知为何,走到睿亲王妃的面前。非要敬酒;而睿亲王妃以自己有身孕为由,婉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