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能停!快点跑!”
“刘伯,我……我不行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少爷……来,我背你!”
“不行!刘伯,你身上有伤,背着我咱俩都跑不远!我不行了,你不要管我了,你先走!”
“不行!少爷!我答应过老爷,一定要保护好你……”
“刘伯……”
“啧啧啧,好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看得我心都要软了!你们不要再争了,今天你们谁都跑不掉!放心,我等会儿下手一定会快些,让你们在黄泉路上早点相会,作伴过奈何桥。”
阴恻恻的话音未落,赵安晏本来就已经泄得差不多的心劲儿,彻底崩溃,脚下一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刘炯连忙收住脚步,回转身,把赵安晏护住,满脸悲愤,咬牙切齿道:“恶贼,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动我家少爷一根寒毛!”
一个身影从旁边树梢飘然落下,赵安晏抬头看去,影影绰绰的月光下,那个索命的恶鬼一身白袍,襟带翻飞,袅袅若仙,如果不是眼下实在不是时候,赵安晏都要忍不住为他的风姿喝上一声彩了。
转念忍不住大骂老天!
老子一时头昏,为了一个臭娘们儿寻死觅活,已经够衰了,万万没想到,阴差阳错地穿越一回,还没来得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大展身手,就遇到灭门之灾,眼瞅着要连这个世界的太阳长得什么样儿都无缘得见了!
尼玛!
试问穿越众,谁能比我惨?
白袍人落在赵安晏身前三丈处,大半夜的,也不嫌风凉,唰地一声,打开手中折扇,轻轻摇着,冷声笑道:“刘总管,你这口气,在我王某人手里,还能撑多久?”
刘炯喝问道:“王寨主,我赵家庄与你虎牙寨远日无冤今日无仇,你们今晚突袭我赵家庄,还要赶尽杀绝,敢问一声,为什么!”
王朋磊冷笑道:“也罢,谁让我人好心软呢,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无妨!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庄上新近得的那株龙牙参,与我等兄弟晋升有莫大干系,我等先前好言索取,赵庄主不识抬举,不肯割爱,那就怪不得我等今晚来不问自取了!”
刘炯知道,他虎牙寨今晚既然敢如此行事,就是已然考虑清楚后果的,但还是忍不住说道:“那株龙牙参是我们庄主为自在楼主准备的寿礼,你们横刀夺爱,就不怕此事传扬出去,被自在楼知晓,吃不了兜着走?”
王朋磊嘿嘿冷笑,“当然怕!所以,我们才会赶尽杀绝,就是为了不让此事传扬出去!”
刘炯语塞。
王朋磊收起折扇,悠悠然道:“好了,天色不早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已经说过了,这就请你们主仆二人上路吧,走得快点,说不定还能追上赵庄主呢!”
刘炯听见这话,双眼瞬间通红,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被吓得已经呆住了的赵安晏,强提一口气,大喝一声,“恶贼,我与你拼了!”
和身扑上,与王朋磊斗在一处。
如果刘炯此时的状态尚处在全盛时期,倒也不是没有与王朋磊抗衡的机会,只可惜他早年受过一次致命重伤,伤愈之后,武学境界大受影响,从原本的三星巅峰跌落到只能勉强维持在三星。
再加上他如今年事已高,精力衰退,实际的武学境界,已经跌落至二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