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阵分为三部分,蛇头,蛇腹,蛇尾。击首则尾至,击尾则首至,击腰则首尾皆至。
城楼上战鼓响起,楼上的弓箭手也在不断发射弓箭。
万箭齐发,箭雨漫天,乌压压的一片落下,箭射杀在后方冲击的禁军身上。
这阵法进可攻可守,攻守兼备。
而禁军在攻击蛇首时,尾动,蛇尾则将敌人刺死,这就好似大蛇用尾巴卷死敌人一般,击蛇尾时,首动—咬,若横撞蛇身,尾首至—绞。
这便是蛇杀人时的习性,而一字长蛇阵便是根据蛇杀人的习性而改变过来的阵法。
进入阵型的士兵因不知此阵如何破解而被覃家军绞杀的毫无还手之力。
“啊啊啊啊啊!!!!!”
惨叫哀嚎哭泣求饶,一声接一声响起。
空中滚烫的鲜血翻飞,倒地叠加的尸体络绎不绝。
方天若知道若想破此阵法,就得分段击破,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使其首尾不能相呼应。
方天若知晓后,她施展轻功,飞进阵中。
“杀!”
一个士兵大喊一声,众人跟着方天若一起冲入阵中。
她看着阵中还未死绝的禁军,扬声道:“没死的都站起来!”
一声令下,一些受了轻伤的士兵纷纷从地上爬起。方天若大声疾呼,“众人听好,别聚在一处,一部分兵从头攻去,另一部分向后攻去。”
禁军听令后,立马将队形分散后,分两队攻击首和尾,而方天若手执一杆长枪,从中间攻去,只见她枪如擎天,威风凛凛,枪尖尖锐,泛着森森寒光,一□□去,长枪只从士兵的胸膛穿过,一连刺穿几十人,士兵齐齐倒地。
枪从他们身体里透过后,方天若接枪,红木制的枪杆被血浸了个透湿,鲜血沿着寒芒刺眼的枪尖滴落在干涸的土地里。
方天若的手腕转动,长枪横扫一片后,又是几百个士兵被这一枪打飞在地。
蛇腹遭受重创后,阵型开始散落无章,首尾碰不到一起,就不能绞杀敌人,最后,就只剩下将首尾一举击破了。
目前的长蛇阵蛇腹被击破后,蛇尾和蛇首各自为阵,倒也不足畏惧。
覃章见方天若破了此阵,他施展轻功,从马上纵身一跃,手握长枪,一个飞身上前。
“呲~”的一声,两把长枪因互相碰撞而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长枪相交,铁血纷飞,日光照在两把相交的枪尖上,映出的白光夺目耀眼,却又忽暗忽明。
长枪如蛇,犀利无比,又如游龙,一啸毁天灭地,威力无穷。
空中狂风乱涌,灰尘漫天,将两人的衣发吹的翻飞起来。
两人过招,也都不留余力,电光石火间,两人过了不下百招,最后打成了平手,可两人也被对方伤的不轻。
方天若的盔甲被撕破,全身遍布伤痕,脸上残留的是已经干涸的鲜血,而覃章的头盔已被打掉,黑白相间的长发在风中散落,他满是褶皱的脸上是不屈服不认命的倔强,而那双深陷浑浊的眼中是坚毅的目光。
夕阳西下,两人鸣金收兵,各自回城。此一战也就此结束。
傍晚时分,皓月当空,繁星闪耀。
庭院中,沈洛雪和谢秋陵对坐在院里的石椅上。
沈洛雪问道:“这是第几天?”
沈洛雪是问打了几天仗,谢秋陵如实应道:“已经五天了。”
“那还剩多少士兵可战?”
“差不多一半。”
沈洛雪轻叹,“五千士兵,希望能撑到虞清欢带兵前来支援。”
谢秋陵轻声问道:“主子,您就这么信任虞清欢吗?”
“她嘴里可能没有一句实话,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