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边给了他一大笔额外的钱,警告他保守秘密。
几经周折,镇静剂总算打了进去。
床上的人眼神开始涣散,对不上焦距,接着喊声小了下来,直到逐渐安静。
男人半阖着眼,声音轻的如同一片快要破碎的羽毛:“……又是你,我记得你。”
医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现在是又要夺走我的记忆吗?就跟两年前一样?”
医生不忍地挪开了视线,又对助手点了下头,让他们做准备工作。
床上的男人发出了一声轻笑,那张可以说是精致的脸上伤痕累累,可依旧俊美的惊人。
因为手脚无力,他只能任凭助手们重新将他的手脚束缚住。
等医生上前的时候,男人闭上了眼睛。
“……我会杀了你,如果你再企图夺走它,我一定会杀了你……”
医生沉默不语,直到床上的人彻底的安静。
他知道凌斯年并没有睡去,这个男人的意志总是格外的坚定。
可只有在这种半梦半醒的情况下,他治疗才能有一点点效果。
医生叹了口气,开始了今晚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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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郊外偏僻的公路上,一辆出租车停下。
陈青付了钱,从车里下来。
司机收钱的时候还问了句:“这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干啥。”
陈青自然不会回答,只道了谢将车门关上。
出租车一脚油门走后,路上只剩下了陈青一个人,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顺便握了握怀里那根铁制的棍子,往对面走去。
这里地处偏僻,没有高楼林立,周围全是望不到头的树木。
白天看起来风景优美,晚上只会觉得莫名渗人。
陈青先是去了医院门口,转悠了一会儿,发现那大门紧闭,还有保安在。
呆了一会儿,陈青觉得正门没机会进去了,没有犹豫很快转身离开。
片刻后,他走到了医院外围的围墙。
围墙里的建筑看起来阴沉沉的,能看到还有隔三差五有窗户亮着灯。
在这个本该是人们沉睡的时间段,还能听到里面偶然传一两声的嘶吼声。
那声音听起来格外渗人,只让人心里发麻。
不过也就一会儿,很快那声音就又消失不见,如同幻觉一般。
凌斯年也在里面。
他其实有想过凌斯年之后会怎么样,只是没有想到凌鸿文直接将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看了看近三米的围墙,陈青转了一圈,找了颗树就开始往上爬。
他动作飞快,不过一会儿,陈青已经爬到差不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