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陶文昌嘴里的鸭梨都惊掉了,虽然这件事早就知道可听薛业亲口承认……这感觉太不真实。
“诶,你和薛业……”他看向身旁毫无情绪起伏的祝杰,“你俩现在什么关系?”
“和你无关。”祝杰说,衣橱里存放的红梅扔进垃圾桶。薛业是享受自我战胜的性格,喜欢血性喜欢疼痛,他说戒烟就不会再碰。
陶文昌看不得他这副装逼脸。“你不说,我现在冲进去给薛业搓澡。”
“你俩不他妈熟吧。”祝杰转过身收拾行李。陶文昌,男的,亲过薛业,要不是直男已经打了。
“我好奇啊。”陶文昌问,是个人都好奇,是薛业不带目的性地喜欢三年把祝杰感化了,还是这俩人一见钟情?
他挺八卦地问:“你都是人家老公了,怎么告白的?”
“什么?”祝杰动作一滞,然后继续不露声色地收拾。手机响了,祝杰接起来喂了一声朝外走去。
陶文昌把梨核扔进垃圾桶,笑死了。祝杰这个人和善良正直无关,他对薛业自私得可怕也自私得无法自拔。可照目前看这人根本不会谈恋爱啊,他这反映属于根本就没开窍。这俩人以后想要过日子……有的磨合。
他再看孔玉,好像也不是高兴的样子。“没事吧?祝杰这人真不算好人,也就薛业傻到不肯走,我恭喜你。”
“没事,我早放弃了。”孔玉的目光早不在祝杰身上,“雅姐说得对,这人性格根本不行。昌子我问你,你高中真见过薛业跳远?”
陶文昌松了一口气。“我没看过,我兄弟看过,高一能破最远校记录,挺牛的。”
“是吗?那我就更期待了。”孔玉一扫阴霾,“我师父过阵子来体院授课,记得提醒我给薛业留个位置。”
“别忘了给我留两张啊,我约小姐姐。”陶文昌的心又悬起来,薛业能不能跳过孔玉单说,就说这个师父可是出了名的牛。孔玉出身名门又有师父撑腰,薛业是个得罪人的脾气,入队会很辛苦。
祝杰走到楼道底端,轻按着肌纤维断裂的大腿后方。“我到学校了。”
“才到学校么?”祝振海问道,面前正襟危坐的是司机。
“嗯。”祝杰下意识摸向裤兜,有一块突起,“队里开会挨批了,刚回宿舍。”
“开会挨批了?”祝振海盘起腕口那串天眼,一颗颗捻着它,“哪个领导批的,我打电话敲打。”
祝杰的手往兜里摸,果然一块黑巧,薛业偷着塞进去的。嫌自己嘴里苦了?
“没谁,你不是说不搞特殊化么?”祝杰撕开包装,苦的,不甜。高一时薛业偷摸往自己包里塞巧克力被抓,拼命解释吃这个对跑步特别好。
好个屁,那天是情人节,他的生日。
“穆杉说你的旧伤复发了。”祝振海不轻不重地提起这事,“别瞒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