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记着,我不让你有事。”祝杰趴在他肩上,腿上突然一动,是祝墨,两只手摸得全是土。
“哥哥。”祝墨抱着祝杰的腿,蔫了吧唧地往上看:“哥哥我饿了,你们看什么呢?”
祝杰心情很好,又把祝墨给弹了。“有方便面,自己泡。”
“泡面?还是我泡吧,实在不行点外卖。”薛业把祝墨抱起来,三个人一起看体院。屋里顿时静下来,祝墨也不再吵吵饿,一边蔫头耷脑地揉脑门一边看窗外,很快就认出来了。
“哥哥的学校。”她搂住薛业,又说,“哥哥枕头香的,你也香的。”
祝杰把她的胳膊从薛业肩上解开,小矮子,绝对偷偷进过自己房间:“薛业,以后在家里做饭,你学。”
“我学?行啊……唉。”薛业连个煤气灶都不会打,却开始脑补自己穿围裙耍大勺的贤良,轻轻叹气一声。
祝杰刚转身:“怎么?后悔了?”
薛业摇摇头:“没后悔,就是幻想自己能不能生个孩子,又一想六块腹肌和人鱼线该没了,算了算了……”
“有些话……别说太早。”祝杰顶他的膝窝,“以后试试。”
房子租好了,但不能马上入住,家具不齐,犄角旮旯也要打扫。张蓉忙飞了,一个周末才收拾干净,给三个孩子自费添置家具。
有墨墨,少不了地毯,带棱角的家具撤下来,全换新的。桌椅碗筷也要添,弄wifi,弄机顶盒,最后冰箱填满。
沙发床本来想扔,换个贵的,小杰买的是最便宜最简易的那款。
“不换,他腰不好,睡硬的才行。”祝杰在电话里说。眼前是积分排名,sky再打一场就能进32强。拳场看客和大老板也注意到他这个新人,最明显的区别,他进拳斗场再也不用搜身了。
同时他也发现拳斗场的水很深,张权只是其中最小的老板,背后股东才是真玩家。
“小杰,你那个工作地址给我一下,我去看看。”张蓉像操心自己的儿子。
“祝杰。”祝杰把积分榜扫视一遍,胸有成竹,“我开工了,先忙。”
“你……喂?喂!”电话断了,张蓉只好作罢。眼前是理疗床,她陪着薛业来扎针灸,室内因为酒精棉球的燃烧有些热。
祝墨很爱跑,但屋里有明火,被她勒令不许动之后乖巧地坐在旁边。
她翻小书包,揪出一条小澡巾,柔顺的长头发被薛业扎得乱七八糟。“阿姨,我给你搓背。昌子哥哥说搓了背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薛业光着膀子挨针,暗自痛骂陶文昌把祝墨教歪了。
“阿姨不搓,你乖啊。”张蓉同样不会哄小孩,“王主任,下周您手里这位小朋友要康复训练了,您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