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业用自己的血救过一个小男孩,550,一个成年男人的献血极限。他立马跑去找骨头更改计划,才有了一招没让的战况。
只是谁也没料到,祝杰竟然也赢了。
“我是想阴你,只要你把我打趴下,拳场会捧你当老大,我就可以走了。我不敢把兄弟们送上决斗赛,只敢挑个不认识的,这点……我承认错误。”沈欲深深地垂着头,左肩打着半挂式的护肩,像披了一半的皮盔甲,“ko你,是为了让你赶紧输,动起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不一定。”薛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杰哥坠棒。
祝杰将沈欲看穿,拳场会因为一场决赛放了沈欲么?显然不会。一个人究竟能不能真把沈欲打趴,大老板会看不出来?
这么笨的脱身方式,很有沈欲的风格。
“这个,是我儿子的幼儿园地址和电话。”沈欲将一张叠好的纸给了薛业,“面试资格要求必须会游泳,如果小妹妹不会,赶紧教她吧。”
解释完毕,他转身要走。
“那什么!”薛业脱口而出,他明明不喜欢沈欲,可是又把人叫住,“你以后怎么办?”
“我?”沈欲不回头,扎起来的头发掉在皮筋外面几缕,“打下去,罩着这帮小弟兄,镇着龙拳的场子,直到有机会离开这里。你们不要再来了,回去比赛,这里的输赢都是操纵的,假的。”
神他妈打下去,薛业追了两步,出于同为熊猫血的紧张感:“打下去死了怎么办?你儿子怎么办?你和你前妻离婚了,孩子没人管啊。”
祝杰开始带有目的性地观察沈欲。他和薛业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不会有事,快走吧,万一被拳场的人缠上,你们就糟了。”沈欲轻轻抬腿,突然又回过身来,“你欠我两根烟,以后记得还。”
两根烟?自己什么时候欠他烟了?薛业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是不欠。
离开了拳场,祝杰和薛业一路无言。沈欲的出现把他们回家开全自动的节奏打乱了,也留给他们一丝震撼。
“原来他真是要阴你……”薛业一阵后怕,“还好咱们撤了。”
“你什么时候欠他烟了?”祝杰苦思一路。
“不知道啊。”薛业陷入回忆。途径田径场,长跑运动员在拉体力。室内馆的玻璃从屋顶接到地面,灯火辉煌,全校备战。
“啊,可能是那次……”薛业有点印象了,自己摸沈欲胸肌那次,然后手机响了,“喂,有事?”
“黄俊找你,说没有你的电话,让你赶紧去体育办。”陶文昌正在室内馆,“赶紧去,我练着呢,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