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裴宛上半身前倾的趋势被抑制,落了回去,“哎,思邈这脾气。”
她有满腹想说的话,可对着谢秋堂说着实不合适。裴宛想了又想,挑拣了个话题起头:“我们这次回国大概待一周左右,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老宅住几天?二哥二嫂也想你了。”
谢秋堂只说:“春节才回去过。”
春节?
裴宛张了张口,春节这都过去几个月了!
如今再两个月,就是新一年的春节了。
她凝视着谢秋堂。
这几年只通过电话,没见过面,对比记忆里的谢秋堂,眼前的人已然长大了许多,身上的锐利锋芒也都隐去了,气势却更为沉稳。
……她劝不动他。
何况如今,她也没有立场可以劝他。
“今年春节还会回去的。”谢秋堂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他看着裴宛,“回国的事和思邈说了吗?”
“没呢。”裴宛苦笑,“我们直接跟他说,只怕他不答应吧。”
所以来找他曲线救国了。
谢秋堂闻言,说道:“好,知道了,我跟他提一提。约在什么时候?”
裴宛与丈夫对视一眼,朝谢秋堂说道:“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可以么?”
“思邈的生日不是明天。”谢秋堂说。
“我们知道。”裴宛沉默了一会,看着谢秋堂,“…………”
未尽之语没说了,因为谢秋堂已开口:“我也同他提一提吧。”
裴宛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秋堂,多谢你。”
“小事而已。”谢秋堂看了看窗外,问道,“下雨了,你们带伞了吗?”
“带了的。”桌上的茶一口未动,裴宛起身了,丈夫跟着她,准备告辞,“…我们先走了。”
“我送送你们。”谢秋堂也起身,说道,“思邈等会来我这儿。”
裴宛怔然,涩声道:“那更应该走了。还是你先同他提一提明天生日饭的事吧。”
“嗯。确定了告诉您。”
朝城的堵车不可小觑,裴宛和丈夫在这里待了一阵子,却并没有巧到和裴思邈撞上面,谢秋堂顺利送他们上了车。
模糊的车灯在雨夜里远去。
谢秋堂上了楼,雨伞放在一边,发消息同管家交代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