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就直白地看着白堰的脸,似乎是在认真地观察对方的神色变化。
然后谢挽就看到白堰脸上露出很显然的困惑与厌恶交织的神情。他听到他用非常难以理解的语气道:
“你在说什么?”
谢挽:。
谢挽自然是没能回答他的问题。教室的前门被第一个冲回来的人推开,紧随其后的同学如水流一般进入教室,原本只有微风与阳关拂过的教室顺势之间便变得喧闹非常。
高三的日子就是争分夺秒,课间操结束后的大课间的时间便所剩无几。抢先回到教室的同学都在行色匆匆地接水,又紧赶慢赶地回到座位上准备下一节课的内容。
谢挽就这么悄悄地隐没在了来往的人流中,在喧闹的间隙中对着白堰笑了笑:
“没什么,你就当没听到吧。好好听课。”
“……”
当初谢挽可能还会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现在再回想起来,他就只觉得尴尬得脚趾扣地。
从那以后,谢挽就在有意无意地减少和白堰的主动接触。只是白堰不知道是不在意,和谢挽的一切相处方式全然没有变化,依然该怎样就怎样。
真正导致白堰和他彻底决裂的,是临近高考前夕时,祁家逼死了白堰的父母。
谢挽现在还记得,那是白堰很少有的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刻。他红着眼问他,说:“谢挽,我为什么要遇到你。”
“如果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就好了。”
……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每次谢挽想起这些陈年旧事来还是忍不住流一把辛酸泪。
他是个很怕亏欠别人的人,愧疚这种情绪一旦上了头便会压得谢挽喘不上气来,更遑论当年是以这种难堪的方式收场。因而虽然谢挽自认对不起白堰,他也依然对于“和白堰见面”这件事有些抵触。
不过虽然见不到人,白堰给他提供的爆炸的信息他还是要好好梳理一下的。
谢挽的时间本来就充裕,于是他暂时又放下了手里的事,打开了桐城的法律公开文书网,找到了季珏当年被判决的记录。
谢挽皱着眉看过去。季珏被判的罪名是简单的绑架罪,由于没有造成被绑架人的财产损失和重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