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将食物放在不远处的石桌上,不动声色地退下了。
躲在不远处的尤妈妈看到这一幕,神情惊恐地飞奔回颐安堂!
“老夫人!老夫人!”
因着昨夜里刺客一事,苏老夫人今早头疼的老毛病又隐隐有些发作,此刻听到这大惊小怪的惊呼时,胸口顿时更加烦躁不堪。
“什么事慌慌张张?”她冷冷瞥了一眼尤妈妈。
尤妈妈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被绊一跤,步履凌乱地跑进来,指着栖云榭的方向:“是夫……夫人,老奴方才看到她……她今早在练武!”
苏老夫人眼皮狠狠一跳!
头疼顿时剧烈了起来,扶着额头整个人往后仰了下去!
尤妈妈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她的小臂!
苏老夫人搭着的手微微颤抖着,胸口大幅起伏,“一个妇道人家,成何体统!”
她伸手去拿摆在身旁的那支鸟首鸡翅木拐杖,“走,扶我过去!”
等到了栖云榭,尤妈妈气势汹汹地带着苏老夫人来到那片竹林前,却不见绪如裳的身影。
她正存疑,准备上前迈一步,却倏尔迎面袭来一股强劲的风声,一道黑黢黢的物什以极快之速擦着她的耳边飞过,直听得人头顶发寒!
后知后觉的,尤妈妈才缓缓意识到方才飞过去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她缓缓扭过头,果然正见一柄长枪正深深地插入到不远处的石缝中!
刹那间,一股余寒细细麻麻地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强烈的劫后余生之感瞬间将她溺毙!
不一会儿,一袭白衣的绪如裳才姗姗来迟地将长枪从石缝里拔出。
她走到苏老夫人面前,“见过婆母,不知婆母一大早前有何指教?”
好家伙,竟是直接忽略了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尤妈妈!
尤妈妈顿时憋了一肚子火,“夫人!您如何问老夫人前来为何,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舞枪弄剑呢!您说你刚刚那是在做什么!如果不是老奴得上天眷顾,早就成了您的枪下亡魂了!”
绪如裳闻言唇角挑起一抹讽笑。
如果方才果真交予上天来眷顾,那她现在已经成为枪下亡魂了。
苏老夫人怒敲拐杖,“我不管你这枪是从哪里买来的,现在就上缴给处事院处理!”
绪如裳面无表情道,“那日从九嶷山回来路上一名道长所赠,其言我离开此枪命不久矣,还望婆母见谅。”
此话一出,苏老夫人和尤妈妈俱是一惊!
道……道长?
她们不禁想起经文里魂魄永生的说法。
难道……眼前是本该死在山底的鬼魂,依附这柄长枪而存?
还是说,她……她早已经死了,如今是回来索命来了?!
不等两人把自己吓死,绪如裳又说:“更何况,妇道人家又如何,天生男儿又如何,长枪并不是谁的独有物,只要我拿得起,一样可以持枪上阵!”
这、这!这简直大逆不道啊!
苏老夫指着她“你”了半天,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最终两眼一黑,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尤妈妈惊叫:“老夫人!!”
……
从颐安堂出来,苏元安气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