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舟张嘴,舌尖卷进了蜜饯,唇角伤口拉扯到,他吃痛的“嘶”了声,把嘴里的蜜饯抵在了腮帮子处。
蒋泽枫:“你嘴是不是伤了?”
顾引舟默了默,说:“无碍。”
蒋泽枫借着月光,又把手贴在他脸上,大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眼尾的湿意,问他舒不舒坦,顾引舟好一会儿才“嗯”了声。
他做事鲜少会如此荒唐,顾引舟被刺激得有些恍惚,还回不过神。
两人在这苞米地里待了好半天,出去时顾引舟都没一件完好的衣裳穿,他衣裳被蒋泽枫撕破了,蒋泽枫说今日出去给他买了衣裳,直接便让他换上了。
顾引舟走路有些别扭。
“哥,坐驴吗?”蒋泽枫问。
顾引舟看了驴一眼:“不坐。”
骑马还差不多。
片刻后,顾引舟面无表情的坐在驴上,蒋泽枫在一旁替他牵着驴,心情颇为不错的哼着小调,他衣裳也不好好穿,领口开了大半,露出来的痕迹惹眼。
月光很亮,顾引舟坐在驴上,低头就能看到,虽说有些模糊,他瞥了好几眼,蒋泽枫像没事人一样,说着今日在镇上碰着的事儿。
他声音清朗好听,说话时语调动人,便是不听内容,都叫人觉着很悦耳。
两人在苞米地滚了好几圈,身上脏兮兮的又黏糊,回去洗了洗,顾引舟洗时,特意避开了蒋泽枫,而恰恰在清理的时候,蒋泽枫就过来了,说是不弄干净的话,会发热的。
他不仅帮他清洗了,还差点又惹起一身旺火。
这晚睡的晚,顾引舟心里装着事,睡不踏实,与之相反,蒋泽枫睡的很熟,顾引舟偏头看着他那张脸,眉间轻皱在一起。
怎么就像着了魔一样呢?
怎么一看他,心里就狂跳不止。
好像越看越好看了。
他为这事斟酌了大半夜,觉得还是身体**在作祟,影响了他的判断力,一见到他,就头脑发热,想要不管不顾了。
可他不能不管不顾,他还有手下,身后还有他的家族,他又怎能为了蒋泽枫,而窝在这小村落一辈子……
他看向蒋泽枫的眼神晦涩难懂。
这是,他的相好——这个计划之外的意外来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顾引舟着迷的看着蒋泽枫的脸看了大半夜。
他想,既然已经夺了蒋泽枫的清白,他便会对他负责。
是的,负责。
。
蒋泽枫天不亮就醒了,那会儿顾引舟才刚睡沉,他起身时,顾引舟醒了一下,又很快睡了过去。
村里公鸡打鸣声高昂,外头传来几声狗叫,大家起得早,有人已经开始喂鸡喂鸭喂猪了。
方方正正的小院中,晾衣绳上衣物随风飘扬,蒋泽枫拿着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面前放着一个盆,盆里是一只等待着去毛的鸡。
热水淋下来,往上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