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晨静静与他对视,主动亲吻他的唇角,柔声呢喃:“周见弋,我现在比谁都清醒。”
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清醒地放纵爱意,清醒又心甘情愿地交付沉沦。
那年夏天似乎也是这样,她动了情,就比谁都沉溺得深。
周见弋曾经以为这一幕只配永远出现在梦里,再也无法拥有她。
然而此刻,她依偎在他怀里,真实的,温热的,全神贯注的,心底压抑多年的思念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如果说六年前,他还是个青涩莽撞的毛头小子,那么此时此刻,温听晨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蜕变。
强势而不失技巧,澎湃又不失温柔,耐心细腻地捂热她。
起初也是不适的,毕竟这六年里温听晨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除了和他,没有任何经历。
后来在他的安慰下,逐渐找到感觉。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进修过?”温听晨整个身心都是飘荡的,纤细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出声。
“胡说什么,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整整当了六年和尚。”周见弋抱着她由上而下地贯穿。
“那你怎么……嗯。”
温听晨觉得自己就是一块温润的砚台,而他是一根烧红的铁,是坚实的墨,烫着她研磨出浓郁的墨汁。
周见弋:“厉害?”
温听晨咬着唇不坑声。
周见弋抱起她,轻而易举调转了位置。
温听晨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总想抓住点什么,手掌摸索抓他的胳膊,无力地喊他名字。
“周见弋,我问你个问题。”
“说。”
“你以前是不是来过临川?”
周见弋一门心思都扑在她的温柔乡里,哪里有心情想别的,不怎么走心地“嗯”了声。
“什么时候?”
“你要我和我分手的时候,我追来临川问你要个说法,你忘了?”他拉着她大开大合。
“认真点,我是说那之后,你是不是还来过临川?”温听晨恨不得化身藤曼缠绕他。
他对临川的路线很熟悉,知道哪里有美食,知道机场前两年没通地铁,知道她学校的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