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坐在正屋里的软茹问他,“表哥,你说我说的对吗。”
赵温筠收回自己的心绪道,打趣道,“表妹说的极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赵氏见了,也便同意了,道,“那明天你们就一起去,只有你,跟着我身边,明天不许顽皮。”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府里的人都起了一个大早。
沈幼瑷换好衣裳,紫墨替沈幼瑷披好那件银色的斗篷。
绿萼把一些小点心用手帕包好道,“去万松寺可要一个多时辰了,我给姑娘备一些点心,姑娘要觉的饿了就可以吃一块。”
“我听说万松寺里的素斋可是极为有名的,姑娘去了,也正好尝尝。”红筏道。
“上回外祖母和舅母也去了万松寺,也说那里的素斋好,可惜我上回病了,没有去成,这回去,正好试试他们的的素斋。”沈幼瑷拂了拂衣袖道。
“姑娘,你今日准备带奴婢们哪一个出门。”绿萼的小眼神充满期待的望着沈幼瑷。
“好了,别让姑娘为难了,哪回出门不是我留下来看家,你们就跟着姑娘去吧,绿萼可别玩野了,要让姑娘受冻了,看回来林嬷嬷和我不收拾你,不是都说万松寺的素斋好吗,红筏正好可以去那里学一下,回来给姑娘做,我也偷着尝个鲜,只当去过了。”紫墨笑道。
绿萼吐吐舌头保证道,“我会寸步不离守着姑娘的。”
红筏眉眼弯了下,“我可不是那么聪明的人,只吃一次就把师傅的手艺学的*不离十,我给你带些万松寺的点心回来让你尝尝。”
沈幼瑷微微笑了下,目含柔光,“那就这样了,紫墨留在院子里,绿萼和红筏跟我去万松寺。”
三个丫头齐齐应了一声“是。”
主仆几人,穿过游廊,走到垂花门时,四太太赵氏已经领着几位姑娘已经在花厅里侯着了。
沈幼瑷上前给赵氏请安。
赵氏忙让她起身了,沈幼婉见了朝招手道,“五姐姐,这边坐。”
待沈幼瑷坐下后,沈幼婉道,“今日我跟五姐姐坐一辆马车。”
沈幼瑷问,“三太太呢。”
沈幼婉看着手上染好的指甲,随口回道,“大太太也去万松寺,府里头就没人管家了,我娘她管着府里头的琐事呢,可不能去。”
钱氏这些时日,每日掌管着府里的大权,可谓是乐在其中,也不想出门。
沈幼画这时笑道,“母亲事情多,自然也不像我们这样清闲,听说万松寺的梅花开的不错,我和六姐姐打算摘几只梅花回来,让母亲开心开心。”
沈幼婉瞄了一眼沈幼画,目光有些不自然,不过也没有反驳。
几人正说着话,便见沈幼莹拉着祝楚楚来了,沈幼莹今日打扮的比平日略成熟些,这些天她长高不少,身材也显出几分少女的风韵,她里面穿一件粉红玫瑰的小袄,下边穿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殷桃小嘴抹了点胭脂,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着她轻轻走动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沈幼莹把目光转向另一边的祝楚楚,微微颦眉,只见她穿一身半旧的青白的袄子,手腕上只两个银镯子,头上带着两朵素白头花肩若削成,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半垂着脸,整个人人好似在风中摇曳的白色小花,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沈幼婉嘴巴可不会饶人,目光挑剔的从头往下扫过祝楚楚,挑眉笑道,“祝姐姐,我们虽是去上香的,可府里头也没有死过人,你也不用穿成一身孝出去,若没有衣服早说就是,我那里还有一套,现在时间还早,也好给你换上。”
祝楚楚眼波盈盈,显然十分伤心,拿出帕子擦拭眼角。
沈幼莹把祝楚楚往后一拉,上前说道,“楚楚姐姐还在孝期,要去寺庙为她爹爹上香祈福,当然要穿成这样才显得她仁孝啊,六姐姐何必说话这么难听。”
沈幼婉讥笑道,“我能说什么,七妹妹和祝姑娘是一家的,府里的颜面你当然不会管,我们自然不同,祝姑娘孝期已经过了一年,平日也不见你这样打扮,何况就算是孝期也总不能穿的比府里的下人还不如,一个做姑娘的头上连根玉簪子也没有,平日沈府里也从未亏待你,也给你发了份例,这样出去见人丢的可不是沈府的面子吗,不知道还说是沈府里虐待你了。”
沈幼莹瞪了她们一眼,和祝楚楚在后边坐下了,安慰祝楚楚道,“楚楚姐姐不必难过,你穿这身怎么,没偷没抢,整整齐齐自然能挺直腰板,何必要理会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你是沈府的客人,怎么穿是你的自由,我可不嫌你丢了沈府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