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背着我调查我的朋友,当着我的面诋毁他,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徐垣舟震惊不已,自己拉下脸面跟他解释清楚,听到的却是宋萧为外人袒护包庇,酝酿的满腹答话化为泡影,口不择言道:“你什么态度跟我讲话?!”
宋萧先是怔住,再便是失神地看他,想自己是什么态度,想他在生哪门子气。
百思不得其解,宋萧紧绷的弦断了,忽的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定在徐垣舟脸上的眼睛出现重影,无法聚焦,他发现自己对徐垣舟的了解太浅了,深凿多年还只是一层厚重的壳,像察觉不到疼痛般,一直凿,一直凿,直到有天低下头,看见双手沾满了沙土和泥泞的血。
顺着手心滴在地上,狰狞不堪。
宋萧故作镇定,问他,又像在问浑身伤痕的自己,决心再不要脸一回:“你很在乎我吗?为什么这么关注我?”
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
徐垣舟呼吸一滞,眼神变得尖锐起来,充斥着满满的敌意和防备:“不要得寸进尺。”
宋萧的手指抖了抖。
哈。
有点。
我努力了这么多年,犯贱了这么多年,当了保姆这么多年,不要脸了这么多年,就换来六个字。
不要得寸进尺。
我有得寸进尺过吗?
没有吧,印象中应该是没有的。
如果趁他酒后偷亲算的话……
好吧,我承认我得寸进尺了。
宋萧释怀了,他觉得徐垣舟说得没错,站起身俯视他,诚恳地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他冲徐垣舟笑,撂下一句早点休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那些迫切想说出口的问题,随着徐垣舟残忍的一锤定音,得出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