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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第1页)

转过身,想问个路,门前的禁卫军却像受了惊的豹子一样,猛然转头看着我,还捏紧了手里的武器,好像随时都能冲上来以乱闯皇宫的名义将我格杀勿论。我抖了抖,赶紧跑开了。此时天上又开始飘雪。繁华落尽,风雪盈袖,在这广阔的广场上,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形单影只的悲凉。很少这么落单,我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一个异客了。茫然看着茫茫苍穹,正不知往何处去,一辆马车忽然冲过来,我正要闪开,马儿嘶鸣一声,骤然停在我身边。“姑娘,上车吧!”驾车之人对我说道。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十四贝勒府上负责接送我的那个车夫,叫廖丁。“你怎么会来这儿?”我一面爬上车,一面问。他道:“十四爷回府之后发现姑娘未归,叫人去东堂问了问,也不在,便吩咐奴才到宫门口等着。奴才紧赶慢赶,幸亏在姑娘离开之前赶到了。”我玩笑道:“你家主子太黑心了,我要是躲起来,他是不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回去学规矩啊!”车夫只是嘿嘿地笑,不说话。回到贝勒府,十四贝勒竟然没要求我继续学规矩,只是说了两件事。回到贝勒府,十四贝勒竟然没要求我继续学规矩,只是说了两件事。第一,从明天开始,认真教他几何。每周至少抽出三天,每天一个时辰。第二,问我西洋人喜欢送什么寿礼给别人。第一条起初我是拒绝的,因为我供职于东堂而不是十四贝勒旗下,没有道理占用正当职业的时间来做兼职。于是他勉为其难把时间改到了我下班后。我提出按钟点收费,被他一句‘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敢要钱?’给吼了回去。你们看,贵族还不如资本家讲道理!第二条我想了很久,从送别墅的,说到送画的,送瓷器的,他各个都不满意,最后我说:欧洲钟表业非常发达,像今日我们进献给皇上的那种观赏性大于实用性的钟很受欧洲贵族欢迎。他狠戳我的脑门说:“过寿送钟,你找晦气啊!”然后把我撵了出去。晚饭的时候,我桌上加了道菜。赵嬷嬷说,贝勒爷说怕你吃不饱,又出去要饭。我欲哭无泪,要饭要到紫禁城,我也算古今中外第一家吧!公元1715年1月31日康熙五十三年农历十二月十五日阴腊八登殿面圣之后,朝廷暂时没有给我们安排工作,我们回到东堂,在安东尼的安排下各自领取相应的任务。我的生活像是从一个高高的抛物点上荡下来,慢慢恢复得平静而忙碌。这个时候我才了解到,全国各地的传教士加起来不足百人,其中三十多个还全职为朝廷服务,基本不参与教务,但我们的信徒竟真的高达三十多万。可以想象,普通神父的日常工作有多么繁重!像我这个入教时间不久,信仰并不坚定,同时性别很尴尬的的编外人员,不适合接触信徒,只能管理内务。所谓内务主要就两点,第一,做安东尼的助手,替他待人接物跑腿办事;第二,管理东堂财务。拿到账本的时候我其实有点抗拒,生怕看到教廷和当地官绅资金往来的明细,所幸安东尼对我的信任还没有到达那种高度,这一本只记了东堂日常开销。今天是东堂做弥撒的日子,教堂里挤满了人,安东尼亲自领着所有神父为信徒们恭读圣经。在一片肃穆神圣的氛围中,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处变不惊的安东尼向教众们点头致歉,然后把圣经交给了另一个神父暂时离开。不多时,一个每天都来教堂,时不时给我们帮忙打杂的信徒——十三岁的残疾少年满月溜进来叫我。我随他来到后堂,只见安东尼已经换下祭服,披上了厚重的斗篷并戴上了毛毡帽,看样子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见我过来,匆匆往前迎了两步,神情格外严肃地对我说:“秋,出大事了。前几日直隶总督在蓟县抓到几名清茶门的逆贼,昨日提到了步军统领衙门监狱,今天凌晨从其中一人口中审出……”说到这里,他左顾右盼了一番,压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西安的圣母得胜教堂一直为他们提供活动经费和武器。”“清茶门?”在广源寺养伤的那个王爷就是被清茶门的逆贼所刺,这个‘门’相当猖獗!我顿时吓得透心凉。这事儿要是真的,灾祸会很快蔓延到每一个教堂,每一个传教士!“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我紧张地问他。他抚了抚我的肩膀宽慰道:“不用害怕,据我了解,圣母得胜教堂的维克多主教既不老也不蠢,不会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就算教堂真的牵涉进去,可能也是无关紧要之人被逆贼蒙蔽,皇帝陛下圣明仁慈,不会因此迁怒我们这些忠良之辈。最值得我们忧虑的是,负责清剿清茶门的人是雍亲王,而他一直反对我们传教,我担心他会弄假成真借题发挥,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事情发酵到惊动皇上之前掌握真相,并尽可能地降低波及范围。”啊,雍亲王负责!难不成广源寺那个人人畏惧、脾气暴躁的王爷就是他?其实从我进京,就一直在暗中从各种渠道了解这位未来的继任者,但和三阿哥诚亲王、八贝勒,甚至十四贝勒相比,他的话题度并不高,虽然这么多年来他劳苦功高,也很少被卷进是非中,但……好像人们觉得他过分执着于做好眼前的事儿,没有长远的规划和企图。还有一些零星的大胆的评价,说他刚愎自用,心肠冷酷,手段残忍,不适合当皇帝。这些认知显然是有误的,但他的铁血手腕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如果他反对传教,这次的事情必不能善了!我几乎已经闻到了血雨腥风,害怕得有些发抖,只能竭力保持冷静,“我们该做什么?”短短十几分钟的功夫,安东尼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从容道:“我把你叫过来就是为了嘱咐你,回去之后,先不要在十四贝勒跟前提起这件事。雍亲王是他的亲哥哥,但他们俩关系一向不睦,十四贝勒年轻气盛,又和我们交往过密,如果他插手这件事,可能会起相反的效果。雍亲王最疼爱的弟弟十三贝勒曾在东堂治过腿疾,我和他挺聊得来。现在我要去他那里打探一下风声。你不是和礼部官员杨猛很熟吗?你去找他探听一下皇上下次何时传召法国使团,想尽办法作为法国使团的翻译官再次进宫。”这么说,如果真相对我们有利,而雍亲王要对我们不利,我就要承担起在皇上面前陈情的责任!……………………………………………………………………………………宋岚手里的本子突然被抽走,她又惊又怒地抬起头来,却看见左脸上有一个清晰手印的葛忱正脸色铁青地看着她。宋岚从没见过葛忱同别人发生矛盾,也没听闻他用言语谴责过别人,但当他生气的时候,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因为那种目光让她如芒在背。葛忱那种压抑的怒火,尤其让她有种深刻的内疚。“对不起,我闲着无聊,所以随便找本书来看看,没想到拿到的是你的手抄本……你知道吗,出版的书籍里没有说她是怎么穿越时空的,也没有埃文麦克沃伊这个人,当然更没有秋童和他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她其实很想走过去安抚他,说,如果生气你就发火,如果难过你就哭泣,怎样都好,只是不要一直这样压抑自己。但她不敢,她只能一边道歉,一边试图转移话题。葛忱冷着脸指了指门:“你可以走了。”宋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面红耳赤地朝门口走去。手握在了门把手上,却想起了来这里的初衷,又厚着脸皮退了回来,从书包里拿出志愿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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