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好信,从不窥探别人隐私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朝声音发源处靠得越近,那股香水闻也就闻得越清晰,也许是里面的人太急了,只是把办公室大门关住,却忽略了休息室的小门,它只是微微的欠了个缝,离鹤没用力,只是轻轻一碰,门就全开了。
柔媚好听到让人骨头变酥的女声、刺激到让人脸红到不敢看的画面…
这两个人,男的是自己的新婚爱人;女的,是他的秘书,说白了就是助理,在婚礼当天,她来过,离鹤记得。
秘书与副总,形影不离,就连在公司里,在床上也是如此。
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清俊的脸上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个角度,夏非和离鹤看了个对面,她非但没有任何避讳,反而以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感到光荣无比,她认为这是一种宠幸,就连动作都变得夸张起来,看向离鹤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挑畔。
钟总的爱人能怎么样?
东润医院副总的正牌夫人又能如何?
男人就是应该喜欢女人,无论是传统的还是时下的;能跟男人走到最后,也应该是女人;而陪他钟总最多的,最离不开的,也是女人,是她夏非。
室内的一切让离鹤震惊,一时间没有站稳的他,不小心打碎了门口的一个花瓶,瓷器破碎的声音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鹤儿,你怎么在这?”男人眉头紧锁,明显的带着股不悦,迅速找来浴巾把腰部以下围住,起身走到离鹤身边。
又是那股香水味,只是和刚才不同的,除了浓重些外,还有就是变得温热了很多,至于为什么香水味变得温热,不用多想就知道。
意识到这点的离鹤,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钟兆锦的靠近让加热的香水味带着股别样的中调,只能让不适感加重。
离鹤别过脸,身体靠在门框上,一只大手抬起自己的下巴,语气柔和又带着股探究,傻子都懂,此时男人对待他,那是种轻视,是赤裸裸的瞧不起。
“到底是做过夜店歌手的,我不回家,太寂寞了是吗?”钟兆锦的拇指摩挲着离鹤的下巴,眼神里的嘲讽刺得人心里发痛。
离鹤猛得把脸摆到一边,成功的把钟兆锦的手甩开,尽可能的离他远点,
“你…你还可以这样…”早就听说钟兆锦是双的,他也明白这个男人不会爱自己,但好歹是新婚的爱人,也是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就这么遭到背叛与无视,还是让他感到难过。
这将近一个月间,钟兆锦回来过几次,每次都那么清冷,那种冷得程度就差把家里给冻成冰,离鹤以为他对谁都一样,却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放荡的一面。
钟兆锦的声音依旧柔和,
“怎么,我和别的女人一起,你有意见?”
他微微离开离鹤一点距离,幽黑的眼眸像是要察觉到什么似的。
离鹤明白,这就是一场交易般的婚姻,谁当真就输了,可自己就是无法做到来去自如。
自己想了他这么多年,年少的情感在岁月的渐变中,没有减弱,反而增加,这十多年的感情,再次遇到钟兆锦时,一切都变了;
但又好像一切都没变,自己与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才走到一起罢了,而这次走到一起的原因与十多年前的上次,完全不一样。
很明显,现在看来自己当真了,自己用心了。
钟兆锦再说什么,离鹤的耳边都听得模糊,他太震惊了,一时间无法接受。
“来都来了,不如一起…”
钟兆锦见离鹤不作声就以为他默认了,更何况他曾经也不是没在“闺中蜜事”中体验过多样化,所以刚刚被离鹤甩开的手,大胆的抚到了离鹤肌肤细致如瓷的侧脸。
他,他怎么能这样?
就在钟兆锦低头,即将吻到自己唇角时,被他毫不留情的别过头,又忍无可忍的推开眼前的男人,风一样的旋出了办公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