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二十九岁马上奔向三十岁的魏只,反倒内心平静,三十岁不像她以前期待的那样成为了一个职场女性。她不仅没有成为,还彻底的脱离了职场,有很大的概率魏只是不会再回到职场中去。可是她选择了做自己,做一个舒服一些的自己,没有矫情也没有疲惫。她没有像小时候的作文纸里写下的,赚了许多钱,可还是用双手劳动付出换取所得去探索着这个世界。魏只的试卷好像还没写完,到八百字这里大家都已经交卷,她清楚她暂时不想跨入婚姻的殿堂于是和爱人坦白,好在爱人理解且与她同频共振。“她们都说要来的,那我就准备一个超大的派对等大家。而且要求大家都得穿得漂漂亮亮的出席,今晚我就连夜去设计我的生日邀请海报。”魏只快速回复了大家的消息,放下手机对着秦淮他们说道,整个人显得兴致很高。毕竟三十岁不是青春韶华的终点,带着她滚烫的热血,三十岁是一个新的开始。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的,魏只的手机来电是赵白。打开扩音器就是赵白超大声的尖叫:“魏只姐,你连我姐前夫哥都喊了不叫我吹蜡烛吗?我赵白携爱人报道。”肯定是赵五一转发了聊天记录给赵白的,差点魏只把他给落下了。“好的赵白。你姐我生日会卡颜局,穿得漂亮点来。”“好的姐,祝你青春永驻寿与天齐,下个月见。”挂断电话,魏只急需列一个名单,省的又漏掉谁……魏只生日会(上)失恋那段时间里,魏只曾经有过一个荒诞的想法,如果这辈子她就这样一个人,那么在三十岁的时候一定要为自己办一场葬礼。就像是结婚一样,选定好喜欢的主题,让每一个朋友穿得漂漂亮亮的来参加她在在世界上的模拟的告别仪式。毕竟死了她也看不到,活着还能一起嗨。脑袋中这些荒诞的想法最终没有落地,她的父母还在,这样做无非让父母更加担心。于是在三十岁的这一天,她更用心的去准备一场派对,邀请好朋友们盛装出席,以此纪念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十个生日。来吧五号小院的预告提前发出去,早就有以前在民宿居住过的“老朋友”们积极响应,魏只的江北派朋友们更是不用说。除了已经出国的潘西外,其他的朋友都陆陆续续到小院。赵五一最先到,骑在梯子上给魏只挂生日彩灯,梁宵抱着高兴在树下面看:“你要不然就下来,让我去挂彩灯。”梁宵许久不见,带孩子上手得极快,倒是赵五一面对高兴要吃多少奶粉,奶粉盒子在哪一概不知。“就是一个小彩灯,我还挂不了吗?”赵五一挂彩灯在树上,细心地绕好脉络,当时买的这棵大树,过了一段时间长得越来越茂盛。赵白和男朋友一进门就见她姐骑在梯子上,赶紧放下手头的东西来帮忙。“当妈的人了,做事情还是这么冒进。”赵白扶着梯子,伸手要牵赵五一下来:“你这要是摔下来怎么办?”“呸呸呸,今天什么日子也不看看,盼望我点好。”赵五一挂好彩灯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从梁宵的手里接过高兴。冲着赵白说道:“再说了,当妈怎么了?当妈就是上天入地下海捉鱼无所不能。”抱着高兴亲了亲。赵白也好一阵没有见着高兴,赶紧伸手要抱他的大侄子。男朋友在边上拘谨地叫了声:“姐姐,姐夫。”一声姐夫倒是整合梁宵的心意,赵白给梁宵眨巴眼睛,梁宵比了一个大拇指。“姐姐。”赵五一指着自己,然后指着梁宵:“前姐夫。”一旁忙着给炉子生火的秦淮把梁宵叫到身边来,扇了扇炉子里的烟,想看看有没有火苗。“怎么的?不行啊梁宵,就这还没复婚。”秦淮一直也很关心他这个兄弟的婚姻大事,要是和赵五一错过就再也找不到那么合适的一对。两人的问题其实从男人的角度看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问过魏只后才知道在女人这里就基本等于被判了死刑。不过这段时间都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赵五一的气说什么都该消了,梁宵一直也在拿行动赎罪。“你说我再跟她求婚一次还有没有戏?”“别啊,你这样做了让我多么难堪。”秦淮赶紧想要打住梁宵的想法,就好比年级第一给你说,我现在要去做一道加分题,看着自己糟糕不堪的卷子,秦淮真是有种无力感。一直没有生起来的火,却被梁宵三下五除二生起来,火焰还比秦淮的大得多。除了梁宵本身就足够优秀以外,他不经意做的一些事看起来也很像嘲笑别人。“你呢?什么情况?”梁宵保存火种,留着晚一些的时候用。秦淮如实回答,摊开手对着梁宵说:“魏只不想结婚,我连求婚的机会都没有。”“那你这个问题比我的难办许多。”梁宵把工具放在地上,眼睛去找在院子里玩耍的赵五一:“就是我最近发现她身边老晃着一个卷毛狗,突然来了危机感。”“什么卷毛狗?赵五一养孩子还有精神养狗呢?”“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狗,也算是狗。赵五一不是学架子鼓来着,这个卷毛狗就是她们的老师。”梁宵说起赵五一雨夜被送回来的事情,心里就觉得怪憋屈的,原来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现在轮到别的男人围在赵五一身边搞浪漫就不得劲。“是不是年轻,长得有些小好看,还会乐器打得特别六,没事就在赵五一跟前嘘寒问暖的。”秦淮说的这些全部都说中,黄凯文最近就是这么对待赵五一的,丝毫不在意赵五一是不是有了孩子。没事还约着赵五一出去听音乐会,喜欢的东西都和赵五一差不多。“没错。”秦淮只是拍了拍梁宵的肩膀:“你啊,就自求多福。我自己的稀饭都没有吹冷,现在也不敢吹你的。”留下愁眉苦脸的梁宵坐在原地,招呼梁宵自己去冰箱拿东西喝,他还要去忙活别的事情。赵白和赵白的男朋友一左一右的把梁宵挤在中间做,换成三个人愁眉苦脸的看着赵五一。“霄哥,我可打听了啊。那个黄凯文单身无不良嗜好,开了一家架子鼓的教室,而且星座匹配的程度比你和我姐的匹配程度还要高。”赵白一坐下来就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我们这圈朋友有认识他的都觉得是个不错的人。”“不错的人就该和赵五一交往吗?”“该啊,我姐值得。”梁宵的一句问号,赵白不过脑子的回答,毕竟他姐在他的心中就是所有好都配得上,所有好男人都值得。男朋友伸手从后面戳了一下赵白的后背,赵白拿起汽水的手放下去:“不该,我姐不该和黄凯文交往。”“不过霄哥,听朋友们说,黄凯文确实在追五一姐。”赵白男朋友的话,改让梁宵喝汽水的手放下来。在眼皮子底下赵五一都敢谈恋爱,还好是个玻璃瓶的汽水,要是是罐子的梁宵此刻非把它给捏碎。“那你姐是什么态度呢?”“她给黄凯文说她考虑一下。”考虑一下这事情就是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客厅里,赵五一给高兴换着尿不湿,魏只在旁边逗着高兴。“没想到我们五一还有这么一面。”魏只感慨赵五一当妈的经历,这帮人里赵五一总是用一种惊人的速度做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只只姨姨抱一抱。”换完尿不湿顺就把高兴递给魏只,魏只抱着高兴闻到人类幼崽身上香喷喷的味道,整个人还软软糯糯不由得多了几分喜欢。“拿着生日快乐。”趁着魏只抱着高兴没有手,直接塞了一个大红包到魏只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