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很少开口,但不代表他不喜欢席钧奕,只是在谢家谢母习惯性担当了发言人,谢父更寡言一些,但他全程都是微笑的,只是话是真的很少。
“我们再等一等陆明,他的航班要晚一点点到。”谢昱将父母安顿好,看了看时间道。
“就陆明吗,还有谁会来?”谢母问。
“还有一个摄影师,是陆明的同事,他们一个拍视频一个拍照片,正好。”谢昱回答。
“没有另外找吗?”
“找了也都算在宾客名单内,多浪费两个名额。”
“你们还请了谁?”
“在瑞典认识的几个朋友。”其实是周医生、珀森医生和照顾过钧奕的护士,但是他之前并没有和父母提及过钧奕的病情,只说席钧奕跑去瑞典了,因此这话就简单带了过去,不能细说,更不能说实话。
先前他们谈论过,除非到了必要的时候,席钧奕的病情没必要说出来,尽管谢昱有把握说服爸妈接受钧奕,但到底没必要让二老平白多一件事忧心。
不久后,陆明和摄影师的航班也到了,谢昱依旧和席钧奕一起将两人接了过来。
“认识一下,他姓路,叫路笙,找来找去就他空着,就把他拖过来了。”陆明向谢昱和席钧奕介绍说。
“谢导、席总监你们好,祝你们新婚快乐,拍照的事交给我就好,希望能让二位满意!”路笙站在陆明身边显得个子瘦小,样貌秀气,脖子上挂着相机,一脸谦虚地道。
“这哥儿们不是我说大话,他跟过许多婚礼和旅拍,客户没有一个不满意的。”陆明说。
“你别胡乱瞎吹,给谢导和席总监拍还是有压力的,但也是一种挑战和荣幸。”路笙笑道。
“行!那就等你出片再吹!”陆明爽朗地笑说。
简短说了几句陆明和路笙就被带去与谢父谢母汇合,陆明二老都认识,但没想到路笙他们也见过。
谢母见到路笙就认了出来:“你是摄影师吧?”她说着向谢昱介绍说:“前段时间我不是受邀去哈尔滨的一所大学里做演讲嘛,给我拍照的就是他。”
“伯母的记性也太好了吧。”路笙惊奇地道。
“我们家三个人记性都非常好,属于遗传。”谢母笑道。
“我也是受邀去拍照的,不是那所大学的人。”路笙道。
“原来如此。”
如此巧合让一行人心情都很好,路笙还专门为新人准备了见面礼,用颇为喜庆的包装纸包得很严实,看不出里面是什么,谢昱道了谢,开车将人都接入了距离市政厅较近的酒店里。
“你们住哪儿?”到了地点谢母问。
“我们也住这里,先前租的地方房间不够,人一多就住不开,而且距离市中心也远。你们难得来斯德哥尔摩,还是先逛逛这附近,等婚礼结束再去郊外也不迟。”谢昱说。
儿大不中留
距离婚礼不到五天,由于谢昱和席钧奕选择的是最简约的结婚仪式,因此他们除了礼服和戒指之外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尽管他们也可以选择一个海边或者城堡去完成这场仪式——但是考虑到席钧奕的情况,简单的仪式自然更稳妥。
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的是结婚这件事本身,另外结婚仪式都不会长,自己租场地其实只是让整个庆祝过程延长,而不是结婚仪式本身,除此之外,自己租场地需要增加现场人员,在谢昱看来,这等于增加了许多不确定因素。
还有一点就是明明他和席钧奕来到斯德哥尔摩都快五个月了,却一次都没有真正逛过这座城市,便打算趁这次机会,陪着父母到处看一看走一走。
“我和你爸商量过了,等你们完婚,我们自己去逛,这几天的要紧事,就是给你们在斯德哥尔摩的景点拍一些结婚旅行的纪念照片。”谢母在晚上用餐的时候对谢昱道:“刚才我们也问过小路,他完全同意。”
谢昱闻言和席钧奕对视一眼,没想到他们有打算,他父母也早有别的想法。
“而且和逛景点也是一样的。”谢母说:“你们只管逛你们的,小路擅长抓拍,但偶尔也需要摆个姿势,总之在这里好好拍一些照片,结婚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