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个玩笑,说实话有点low……”林夏觉得真的还挺有意思的,想必被挑刺的人自己也有这样的顾虑,所以她挑的刺居然大家都还嘻嘻哈哈的接受了,然后按照她的指点在重新准备直播的话术。这么一看,lily架着二郎腿气势凌人的样子还有点可爱起来了。但lily一看到阿策,就抛弃了自己大姐大的派头,欢天喜地的带着红心心眼一溜小跑过来了:“阿策哥,我来给你右手的伤口消消毒。”说着就去拉阿策的右手,围着她的众人带着暧昧的笑容开始做鸟兽散。林夏觉得,lily刚才那副大姐大得派头带给她的可爱感立马大打折扣了。林夏喊了lily姐一声,然后带着她往自己新装修好的办公室走。lily走在阿策的左边,一路叽叽喳喳的隔着阿策和林夏说自己很受欢迎……林夏觉得这个傲娇的小公主实在是太热情了,就连她提出要和lily签订正式的合同,lily的眼睛也还盯着阿策,满不在乎的满口答应,连合同内容都没看就拍板说自己没问题。阿策的眼神一扫到她,她就露出她的招牌笑容。林夏想了想,要不以后洽谈业务签合同,都让阿策站旁边,这样是不是成功率要高很多。于是她和lily想法不同但同样开心的笑起来了。lily离开后,林夏坐在新办公室里暂时没有动,她低着头发了一会呆,然后开口喊:“阿策。”正好阿策开口喊她:“林夏。”林夏抬起头一看,阿策已经走到她的正对面,看见她已经看过来了,于是抬起手,将上衣往上卷啊卷,快速脱掉了自己的t恤。阿策认真的问:“你要找什么?”林夏在对男性的身体好奇,所以她才会开口对男主播提那样的要求,但这种好奇不是因为好色,阿策猜想可能和变态男有关。“你可以仔细找。”阿策这样说,他的眉眼都透着一股认真劲。阳光从落地窗那里晒进来,阿策正好站在阳光里,他的眉眼真的很出色,他的眉形很长,眼尾略有一点上挑,并不明显的桃花眼,他的鼻子是五官中最出色的。他的身体有一种蓬勃的力量感,劲腰长腿,脊背挺直……他用认真的眼神没有闪避的看着林夏,然后转了个身。林夏觉得有一个五彩缤纷的礼花在自己的心口爆炸了,于是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都怪这男色太诱人,所以鼻血才会有它自己的意志。林夏在张小姐在中午午休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林夏下楼时,正好看见前台那个张小姐在一边抹眼泪,一边将个人物品往纸箱里收拾,没有人在她旁边陪同。略一打听,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张小姐碍了谁的眼,趁今天上午拦着lily的事,主管说她不知变通,凭白给公司树敌,所以将她辞退了,哦不,劝退了,辞退是要对员工进行补偿的。忘了说,lily是本地塑胶大王的女儿。林夏出现在前台时,那位张小姐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像之前一样,向林夏行礼致意。这是个虽然有点小心机但仍然不失可爱的女孩子。其实,林夏认为有点小心机并没有错,女孩子还真的需要有点心机才行。林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她点了点头就上楼了。林夏听到了楼下那位主管的挖苦声:“怎么?你以为林小姐能记住你啊?想攀高枝啊?可惜你投错了胎,你要是个帅哥,也许林小姐还能多看你几眼……”看样子今天上午让帅哥们脱衣服的事全公司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林夏去了一趟人力资源部。半个小时之后,张小姐出现在小会议室里林夏的面前。林夏说:“我需要一个助理,张小姐有能力胜任吗?”张小姐全名叫张晓月,她的第一个任务是拿着人力资源的任命书,去各个科室介绍自己,以后她做为林夏的办公室助理已经走马上任了。林夏在满屋子热闹的主播营人群中静默了下来,她无意识的转动着手里的笔,少女的脸上是一片和年龄并不相符的沉静。佘腾还在阿策说的那个地窖里,晚上的时候她要和阿策一起去配合着演一场戏,一场她作为花瓶给阿策拖后腿的戏。明珠在查昨天的小丑男手机里是否有秘密,警方在今天上午去工作室做完了取证的工作,工作室将在今天之内搬走。林夏决定还是不让明珠带队到自己身边来了,还是让她们隐藏在人群中吧。变态男留下的信息,林夏已经分别整理后交给了明珠和王甜甜,曾就读新加坡国立大学,住过大学宿舍,出入要经过新加坡樟宜机场,纹身技术在学校里比较出名……有这些关键词,不知道警方和明珠谁能更快速找到这个人了。在这个关头,林夏不想让明珠刘野和小小分头行事,但她确实迫切的想知道达爷爷和小松哥的一些情况,尤其是小松哥的母亲,元叔的前妻的事情。林夏记得,五年前事故发生后,给出的结论是元叔突发心肌梗死,车速失控导致撞上护栏翻车……心肌梗死的原因很多,诱因也很多……还有那两个报警的车主,这么多年过去了,林三爷爷提供的联系方式到底是真的吗?好烦恼啊,事太多,人太少,分身乏术啊。林夏苦恼的甩着自己的头发发愁。李瑞阳也很发愁,即使现在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最重要的一环还是没有出现转机,这一环的缺失,就会导致整个案件没法形成完整的具有排它性质的证据链。呋喃丹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样下到佘静喝的燕窝里的?是谁动手的?这一切,跟黄阿姨这个人物离不开关系,可最能说出真相的人,此刻已经无法开口说话,能不能度过危险期都还是个未知数。已经开始说胡话的林晨,弃保潜逃的林文韬,都隐隐指出了一个事实,但这个事实缺乏证据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