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林经理虽然年纪小,但我唐红以后就唯她马首是瞻了,跟着她干,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唐总监说:“我快五十了,不会再想去找工作去应聘了,林氏集团就是我的家,林经理不在,我就做好我的本分守好我的家。”她环视着大家,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既然现在法人是林夏,股份也属于林夏,那我就认林夏。”“要是哪一天股份合法的变更了,那就到那一天再说。”阿策率先鼓起掌来,他觉得林夏应该在这里,应该看到这一刻,不但有人维护她,还有人追随她。这一刻的荣光,应该属于这个才十八岁的小少女。张晓月搂着小杰,眼看着从总经办出来的人一边跟她打招呼一边调侃:“张秘书,这么快就有孩子了?这保密功夫做得真到位啊。来,给我抱抱。”这个人和郑有良走得很近,辨不清好坏的张晓月果断拒绝了:“不行,他怕生。”但那个人还是伸手过来,就要使蛮力去拉小杰。张晓月躲避不及,又不好分出一只手推开他,只好“啊呜”一口,咬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腕。小杰有样学样,也是“啊呜”一口,咬住了对方的手臂。趁着对方吃痛松手,张晓月一个转身抱着小杰冲进林夏的办公室,反锁住办公室的门。办公室的钥匙就在她自己的身上,除了阿策,没有其他人有钥匙了。手里的电话响了:“小杰在你那里?送下楼,地下停车场等你。”“喂喂喂,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听不清楚……”张晓月痛快的挂掉了电话。做一个纯粹的人真快乐啊,她看着小杰哈哈哈笑出了声,小杰跟着她也莫名其妙但开开心心的哈哈哈的笑起来。明珠也在笑,能合法的揪这些人的小辫子,将他们不能说的阴私翻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们这群墙头草处以极刑,这是件让人多么心旷神怡的差事啊。违法?踩过界?不存在的。阿策有全权授权委托呢。再说,她既不爬网又不攻击防火墙的,一个苦逼的网络维管在非工作时间接点私活贴补家用怎么了?这个财务的,自己小辫子一大堆,还敢出来蹦哒。真是的,让你社死是分分钟的事啊。这个物流的,好吧,以后你会是大家茶余饭后说起来就会哈哈哈捂嘴巴笑的主角了。唉,这个亏你还是高收入人群呢,你去读个函授本科也比找个办假证的强啊,真是,收拾你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嘛?唉,明珠想,自己这个表情一定是太得意了,于是她抬起头,将钱飞来的镜子拖过来,嗯,果然,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真的很欠扁啊。还围在一起的人也好,没有围在一起的人也好,想必都不会忘记今天这个八卦满天飞的一天。林氏集团的局域网里,突然出现了堪比过年的热闹,这个热闹堪称是社死名场面啊,今天早晨在工作群里质疑林夏的那几个人没有一个逃过这个名场面。至少其中有三个人实在没法继续呆下去主动提出了辞职。乘兴而来的张洪涛甚至没有时间和机会掏出那份重要的合同。但他并没有败兴而归,相反,他岿然不动的站在前台那里,看着寸步不让的阿策,恶意的笑着说:“林夏许给你什么了?她的钱,还是她的人,你也想财色兼收吗?”“你不过就是下一个我而已。”张洪涛说:“一开始都是真的,情情爱爱的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很快你会发现,别人看待你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别人对待你的那份骨子里隐藏起来的轻蔑才是一样的。”而通过这个女人,轻轻松松的就能完成阶层的跨越,从普通人,跳过有钱人,直接进入人上人。有钱,有地位,有人捧,你说出的任何一句话,别人都会当成金科玉律,你能随随便便指点江山,你也能随意任性的评价点拨其他人……这种感觉是会上瘾的。你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些都纳入自己麾下,于是你会出现很多绊脚石……“成功的人,才有话语权。而你没有,你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没钱没地位的臭保镖。阿策,”张洪涛林家林武略细心的给林三爷爷擦干净嘴角的口水,安慰说:“爷爷,别急,您正在一天一天的进步呢。总有一天你能恢复的。”他将脑袋贴在林三爷爷的手掌里:“我已经请好专家团了,今天下午他们就能到,我们在家里慢慢的调养。””等下午专家团到了,我去看看妈妈,不知道她这两天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她知道您的事担心得不得了。”脑袋下的手在微微的快速的小幅度颤动,这个老头子还没放弃,还一心盼着能恢复到从前的光景,但他嘴巴不能言,眼睛仅可视光,唯有耳朵灵敏,这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听凭摆布。林武略推门出去的时候,梁山已经等候多时了。“小武,你哥到底在哪里?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梁山措辞严厉起来:“你老实说,他是不是不在了?是死是活你给我个准信。”“爸,你在说什么话,兄弟阋墙可是大忌。这不是你和爷爷都这么告诉我的。”林武略说:“兄友弟恭,孔融让梨,有什么好的都得先让哥哥挑。”林武略从鼻子里嗤的笑了一声,将脚架到林三爷爷十分爱惜的书桌上:“放心,他现在过得比谁都开心。”林武略伸出手,在阳光下细细的看,宽厚、柔软……好一双胖乎乎的聚财的小肉手,跟自己的形象真的一点都不搭啊。这双肉手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给妈妈,记得让妈妈签好字。”这是两份财产托管协议。“你自己不去?你妈想你了。”梁山说,“你去安慰安慰她也好啊。”林武略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梁山没有看他,只是问:“渗透到林夏身边的只有一个人了,你有把握她不会像这个一样吧?”“放心,”林武略说:“我的女人绝不可能像哥哥的女人那样吃里扒外。”“小武,你是不是在等着大家给你道歉?”梁山这样问,“是你自己说女人不重要的。”“是不重要。”林武略放下腿坐直了,看着梁山说,“但我不要和不让我要,这是两个概念。”梁山沉默了一会:“那你爷爷那里?”“就按照原来的计划,你扮恶人,做得过份一点,也让你自己出一口恶气。”林武略说。唯有这样,他才能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才能让爷爷放心的将财产托管给自己,才能促使爷爷主动修改遗嘱。“现在还不动吗?看样子张洪涛不是林夏的对手。”梁山说:“不如趁这个机会一起将张洪涛踢出局?”“看许泰吧。”林武略说:“许泰跟张洪涛走得比我们近。听说最近他给那个金主关礼说了张洪涛不少好话。”“这还是因为林夏。”梁山说:“林夏毕竟是张洪涛的女儿。”“我也想见见这个关礼。能随随便便给人投资一千万,仅仅因为对方认出了林夏,”林武略嗤笑起来:“这戏做得我都当真了,这是什么绝世大情种啊。”财团总裁,会是这么一往情深的人?说到底为的还不是林夏能拥有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