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白天银行业务可以正常开展,先签好卖房委托书、银行业务办理委托书……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个荒山野岭,水库边上那里的山就可以……“我们俩怎么分配工作?”一个人控不住场,两个人好像人手有点少。“你和你爸在屋里,我带涵涵在这里。”“不行,你不能跟涵涵在一起。”“那我们俩在屋里,你爸带涵涵在别的地方。”“你妈是女人,去银行开保险箱的事可以她去办。”……月亮也钻进了乌云里,这世间有很多黑暗的地方,有很多龌蹉且污秽的人,更有许多悲愤而沦丧的事。有些人的恶是骨子里的。当一个人会为了自己的形象和名声、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完全无视另一个人的悲剧和挣扎时,为了自己而将另一个人拖进泥潭时,这个人的本质就是恶的。永远不要将自己的幸福托付于别人的良心和道德,你会失望的,唯有自己奋力掌握自己的命运才是人间清醒。月亮从乌云里钻出来,黑暗的地方重新有了微弱但真实的光。明珠一字不漏的听完了,她无比庆幸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这样的林夏,让她有机会有能力去做这些事。她也很庆幸,有这样一个团队,执行力爆棚的阿策,坦率又亲切的小小,灵活又听话的刘野,不守规矩多变的小钱钱……“三十六计关门一切进行得都特别的顺利,赵勇和ark趁机溜进了李红母亲家,一个藏在床底下,一个藏在衣柜里。赵勇妈妈轻声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一个弱女子,可不想看接下来的场景。还不行,得等到赵勇爸爸来以合理的借口带走涵涵。还得等着拿到银行保险箱的序号和密码。于是赵勇妈妈心神不安的坐在饭桌前。小小和明珠在屏幕里看着这一切,都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一切的计划就像赵勇和ark想象的一样进行了。赵勇妈妈脸色不太对,但李红母亲反正一直也没有正眼看过她;说来接涵涵去上补习班的赵勇爸爸脸色也不太对,但李红母亲同样也没有发现,赵勇在衣橱里隐约听见李红母亲和涵涵亲亲热热的说中午吃什么的话,他的心里隐约有一些内疚,但他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绳子。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李红母亲只是用那种很难形容的眼光看着赵勇,然后转头去看已经躲进卧室的赵勇妈。然后她挣扎了几下,在ark出示了手里的刀具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在赵勇用绳子将她绑起来的时候,她问了一句:“赵勇,在我女儿的遗像面前,你做这一切,就一点都不心虚不内疚吗?”ark没让她有继续说话或者叫喊的机会,直接用胶带将她的嘴巴粘了起来。于是李红母亲只用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女儿的遗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早有预料,可是小小的眼泪仍然流了下来。但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情继续等着,等明珠姐的那声“行动”。赵勇一直没有说话,但ark明显的兴奋起来了:“内疚?”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只怪你们自己笨,你这个当妈的笨,生的女儿也笨。自己上当受骗,怪得了谁呢?”李红母亲将视线收回来,看着ark没有动。“老太婆,我们只有两个目的,你中奖的那笔钱和你的这套房子。”ark说:“而你只有两个选择,死或者活。”明珠还在等待,ark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听见,但还不够,赵勇妈还躲在另一个卧室里,她完全可以辨称自己太害怕了只能躲起来;赵勇爸爸也还没有被牵涉进来,他也可以辨称自己毫不知情……所以这还不够,明珠和小小都狠着心听着,看着……ark威逼了很久,李红母亲都没出声,ark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把她的嘴巴给粘起来了,她没法回答自己任何问题。所以他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次性无菌注射器,然后当着李红母亲的面将自己的手指头划破然后用针管将手指头上的血吸进去。“这是我的血,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的血,”ark轻描淡写的说:“我和赵勇,说不清是谁传染的谁,但是他先有症状先发现,然后我才去检查的。”“我们发现之后三年多,你女儿也被检查发现了。”ark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李红瞒了你几年,直到她告诉你真相,你才肯同意她找赵勇离婚。”“这个针管扎进你的血管里,你将和我们一样。”ark说:“你保证不喊不叫,我就让你舒服一点。”李红母亲看着注射器点了点头。ark将已经打印好的各种委托书摆在她的面前。李红母亲轻蔑的说和:“别说我没有,就是我有我也不会给你们的,死也不会给。”不管aek怎么说,李红母亲纹丝不动。ark开始瞪了赵勇好几眼。赵勇这才开口:“妈,反正早晚都是给涵涵的,你就签了吧,我们也是没办法。”他接着说:“我劝不住我这个朋友的,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李红母亲将视线盯着赵勇的眼睛:“快十一年了,那年相亲是我逼红红去的。”她说:“如果红红不去,是不是之后的日子都会不一样,因为她不会认识你这个畜牲。”“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李红母亲说:“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咬牙切齿的问:“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红红和涵涵是无辜的吗?你喜欢男人是你自己的事谁也管不了,你凭什么让红红替你挡?”赵勇没有说话。“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们的,”她看了一眼摆在她面前的那些东西,又看着针管里的血,说:“我宁愿烧了毁了,也不会给你们的,你们不用白费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