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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真是的，这真的是喉咙痒，不是催你们干活的意思。李瑞阳表示很无奈。“大队长有了，大队长有了，有了有了。”有人喊起来。“大队长没有，大队长怎么可能就有了。要真有了大队长得哭死。”有人冒出了一句玩笑话。终于大家都抬起头来看着说话的人笑。李瑞阳找准机会说出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宇什么时候也来娇滴滴撒个娇，那就得到甜甜的真传了。”哄的一下大家都笑起来了。小宇面红耳赤的站起来，跺了一下脚，做作的捂着脸说：“大队长，讨厌。”大家伙笑得更开心了。李瑞阳问：“让我看看，大队长有什么了？”流传这辆租车行的车进入庄园后，在半山腰上的某一幢停了下来。租车行老板的信息和这幢业主的信息前后都送到了李瑞阳的面前。打拐中心的杨主任面前已经有厚厚的一沓资料了，还有更多的资料正在汇总中。警情通报所留的淳安警方和工商的电话陆陆续续接到了更多报失踪案件的家属。“杨主任，大队长，”有专门负责接警的警员急切冲上楼站在楼梯口喊了一声，然后李瑞阳看着他噔噔噔的冲了过来，速度快得都将办公桌前的凳子给带翻了，“这个家属八九不离十就是我们要找的了。”他在拿着的手机屏幕上左右滑动着打开着几张照片，李瑞阳喊了一声停，将这张照片放大，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低胸的礼服，在被李瑞阳放大看得左边胸口，有个被挡住了下半截的红色纹身，李瑞阳一眼就看出了这半个纹身：鲜红的小小的天使。警员喘着气说：“女孩爸爸电话里报警说，他怀疑他的女儿被骗去搞传销了。”李瑞阳接过手机，又低头从桌上那一堆画像里找出其中一张放在一起，举起来给大家看：“小丽给出画像里的女孩之一。”陈红，22岁，独生女，被带走的女受害者之一。来报警的是陈爸爸。“我女儿的情况已经有大半年，我仅仅知道她还活着，这是我唯一的安慰。”陈爸爸说，“我只有这一个孩子。”陈爸爸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女儿的男朋友，开了一家连锁租车行。“大队长，要不要直接去抓人？”小宇问，他说的就是进入庄园的那辆车。“不，按兵不动。”李瑞阳说：“核实所有的资料，陈红的，陈红男友的。”“要到放风的时间了。”李瑞阳说，“先抓医院里的蛇。”哪怕就是放风的时间，司法类的精神病患者都有单独的看护，和其他患者被统一带在前厅的休闲区的室外。休闲区那里可以看书、可以找同伴下棋、也可以闲逛游荡，但室外的场地是被隔开的，司法类精神患者的活动范围则是在休闲区出门后的这一片被围起来的室外的小空地里。钱飞来扮演的小丽分丽将头发垂下来，低着头，怯生生的跟在看护的身后。这个休闲区面积不小，但小丽分丽捡了一个最靠边的位置坐在那里，她一直低着头，紧张而又无聊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不时抬起头从头发下看一看室外区域的天空，或者偷偷看一看别人。看护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室外是被封闭的空地，围墙上有铁门锁住了向外通行的路，只有往回走向病房的那个铁门是虚掩着的，但有看护守在那里。林晨是最后进来的。她进来之后径直去了那块空地，眼角都没有乱瞥一下。空地那里像公园一样有一些锻炼用的器材，她就头朝下的躺在那个可以做仰卧起坐的器材上。“来，都给我装成混子，放个破绽出来，打工人要摸鱼了。”李瑞阳笑着说。精神病院里的看护多半都是男的，司法类的看护尤其如此。李瑞阳的话音一落，那个黑脸的清洁工就提着水桶过来了，他打了个响指，问：“有好烟。”门口的看护喊了一声，就见几个看护都走到离门最近的那个角落里去了，只剩一个看护斜倚在铁门边看着那边围成一圈从鼻子里冒烟的人笑。大概几分钟之后，那个斜倚着门的看护终于也不甘寂寞的围了过去。正沿着办公室往外走向休闲区的小刚子医生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气，每一个人都看起来可疑，每一个人都看起来不正常，但这是精神病医院的病房啊。你看那个围着柱子歪着头边绕圈圈边絮絮叨叨的，难道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一头驴？啊，不好意思，没认出来，这好像是两分钟搞定了强子的那个曾小小吧。不要紧张，紧张的时候要皮一下，小刚子的手撩开了白大褂，伸进了裤兜里。这形形色色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都在慢动作的行动，室外突然有人发了一声喊，小刚子清楚的听到有人“啊”的尖叫了一声。来了，终于来了。人群在向室外涌动，小刚子在人群中左散右突，冲开人群冲向室外。他清楚的听到有人又喊了一声：“快来人啊！”小刚子跑起来了，这段时间在老婆月子里长出来的肉肉都随着他的脚步抖起来，这么紧张的时候，他仍然控制不住的疑惑起来：为什么从大门口开始，谁也没看到有异常的人进来？李瑞阳的心在提起来的同时也在疑惑：难道动手的竟然会是林晨？但林晨又是从哪句话里领悟到了梁山的意思？难道这两夫妻已经默契到了不需要言语的程度？这绝不可能。但人群中的骚乱是真实的，小刚子顾不了那么多，他推开了前面的人挤了过去，小丽分丽在哪里？黑脸便衣在哪里？一出室外，小刚子第一时间被团团围在一起的一个小包围圈给吸引了。小刚子先快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找到小丽分丽，无法确定小丽分丽是安全的，然后他紧张的冲向了围起来的人群。他将一个看热闹的人拖住衣服往后拉，再从包围圈的缝隙中挤了过去。有一个女人以诡异的姿势瘫在地上，身下有一摊水渍正在扩散，胸膛可见明显而急促的上下起伏，小刚子扑过去才看到她的脸，脸色苍白，地上还有一小摊呕吐物……是林晨，虽然和养尊处优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不同，但小刚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让自己印象深刻的富婆。什么情况？没有人对小丽动手，反而是对林晨动手了？透过人群的缝隙，小刚子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黑脸便衣，他没有和那些看护一起围在一起，而是一副害怕的样子缩在后面，离身后的小丽分丽很近，如果有人冲向小丽分丽，他能第一时间护住小丽分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