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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礼是为林家来的是吗？”“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在对付林家的过程中，关礼才见到了林夏，然后才故意去接近林夏和张洪涛对吗？”“这样说没问题，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许泰揉着自己的眼睛，笑得恣意：“关礼这个人，一共在国内的时间不多，就我所知，他在国内所有的投资都跟林家有关。”“警察同志，我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余的，你问我我也不晓得了。”许泰摊开手，“我觉得我可以走了。”“能不能走，得警方调查清楚才能决定。”李瑞阳说，“你为什么一下就能猜到林武略死了？”这个才是关键。“我这个人不傻，关礼说是为了林夏做这些，”许泰撇着嘴摇头，“那也就哄哄别人。我可以肯定的说，关礼绝对是和林家有私怨。”为了情情爱爱花这么大的力气，谁信啊。“许泰，这并不能解释清楚你为什么在警方告诉你之前，就知道死者是林武略。”李瑞阳说，“据楚子修说，他只见过林武略和你起过两次冲突，其余的时候林武略是个很和善的人。”“楚子修是哪根葱？”许泰接着哦了一声，“哦，那个楚表哥啊。”许泰再次嗤之以鼻：“这个楚表哥就是个小白脸，而且是个绿茶婊。”他恨恨的说，“和我家那个小姨一样的货色。”外表装得光风雯月温润有礼，其实心里藏着什么谁都看得出。“林文韬说，这就是个靠着梁山吃饭的窝囊废。”许泰笑着说，“他其实小看了这个窝囊废，不叫的狗才咬人呢。真要给他时间和机会，楚表哥绝对坑得他有苦说不出。”“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许泰说。“林文韬和楚子修很不对付？”李瑞阳问。“林文韬自己说的从小就不对付，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他爸后面摇尾乞怜，还要常常摆出优秀生的架子，林文韬没少训他。”“林武略死之前，唯一起冲突的是你，这一点那家私人会所很多人都看到了。冲突之后林武略就死了，这可以说是杀人动机，你的指纹又留在林武略的衣服上，这就是直接的物证，形势对你是很不利的。”李瑞阳分析说，“你一口就能抢在警方开口之前断定林武略死了，这叫什么？这叫不打自招。你如果还抱着侥幸心理隐瞒些什么，到最后后悔的只有可能是你自己。”“关礼不会感激你现在的隐瞒，他只会想办法将这些事都甩在你身上。”李瑞阳说，“你就是个现成的替罪羊。”“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如果林武略的死是关礼让人动的手，他想脱身的话，是不是只有一个你可以用？佘腾早两天就在看守所里，你要说是他动的手，这就很容易知道是撒谎对吧，但是你……”他啧啧啧的摇头说：“至少现在不管是在警方眼里，还是在楚子修的眼里，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许泰有一会的沉默，然后他好像是挣扎了一会，说了一句话：“是私怨，关礼做的这一切，都跟以前的事有关。”“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关礼在许文才家里接到的，许泰猜是佘腾打来的。关礼的原话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关礼的目标就是林家的某人，目前看来就是林武略。“好，这次就先到这里，警方会去核实你所说的一切，如果确实没问题，警方也不会诬陷你。”李瑞阳不经意的问：“你在哪里认识林武略的。”“一个俱乐部，”许泰想了想，“一个极限运动的俱乐部，关礼带我去的，但林武略去俱乐部的那天，关礼没有去，只让我一个人去了。”关于这一点，许泰没有撒谎，这和梁山说的对上了。许泰所说的一切，不排除有一部分是为了误导警方的，但也有一部分是真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警方都需要去一一核实。但许泰一定有撒谎的地方。“比如说他为什么知道林武略死了，这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李瑞阳说，“我怀疑他知道是谁杀了林武略。”“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小刚子叹了口气。是啊，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没法有力的撬开他的嘴巴，让他说出有关关礼的更多黑幕。这次的审讯，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就凭一个指纹，李瑞阳还是得到了几个信息。法，其实早有筹谋。林武略利用小庄子藏人进行犯罪活动，关礼就在附近给佘腾买了一个庄子；林武略的组织在纹身店给女孩进行纹身，佘腾就在旁边不远的夜市上又买了一家纹身店……“林武略不会是同性恋吧？”小刚子突发奇想，“这怎么看都感觉是爱恨交织啊？”“关礼对别人说他自己对林夏感兴趣，又做出一副要追求林夏的变态样子，但实际上会不会林夏只是他的挡箭牌？”“他爱的，不会是林武略吧？”不得不说，小刚子这脑回路清奇的想法让李瑞阳精神一振。林武略和关礼，曾有过什么交集吗？“我找林武略的个人简历，你找他的出入境记录。我们查一查这两个大男人有没有什么过去。”李瑞阳将王甜甜桌上整理好的一沓资料搬过来，和小刚子一人一半开始找。“新加坡！”小刚子喊了一声，“师兄，你看，新加坡。”小刚子将其中一项指出来，李瑞阳将脑袋凑过去，两人挨在一起看。五年前，林武略的出入境记录里有一条新加坡的出入境记录。也是唯一的一条和新加坡有关的记录。“会是在这个时间两人认识了，然后开始同流合污的吗？”小刚子问。“许泰说，林武略没有见过关礼。”李瑞阳肯定的说，“这个说法我认为可靠的，如果他认识关礼，为什么还要隔着许泰去向关礼拉投资呢。”小刚子恍然大悟：“也对。”但他们一定有点什么故事，不然关礼为什么会说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呢？谁会知道这个故事？佘腾。不然也没有关礼在电话里对佘腾说的这句话了。佘腾真的是块很不好啃的骨头，但谁也没想到，这块很不好啃的骨头在被带进来之后不久就认罪了。彼时，林武略的照片才放在他面前。李瑞阳清楚的看到佘腾挑了一下眉，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斜嘴的笑。然后他说：“我认罪，都是我干的。”可疑林武略的新居，暂时没有找到可疑。林武略的车里，暂时没有找到可疑。林武略的尸体，暂时没有找到可疑。林武略的社会关系，暂时没有找到可疑。但鉴证科和法医拿着那个被打开的药盒左右前后仔仔细细的看。“这是个药品分装盒，按照每天吃的药来分开的。”鉴证组说，“问题是这个分装盒里装了什么药？”法医点点头摆弄着这个看起来普通的药品分装盒。“他吃了什么药？什么时间吃的？为什么胃内容物没有解析出任何药品成份？血液里也没有任何血药浓度？”鉴证组自言自语的问自己。法医点点头，将药品分装盒放在自己戴着手套的掌心，跟着叹了口气：“是啊，林武略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药品分装盒，到底装的什么药？又是什么作用呢？林武略到底是怎么死的？李瑞阳觉得自己可能会变成秃子，这个问题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佘腾说他招了，他认罪。这真是……好让人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