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则端着女子的头饰妆奁,就连女子长用的香囊腰间吊坠都一应俱全。“奴婢伺候你更衣。”前头的婢女对虞秋烟一身男装也见怪不怪,上来便要解她的衣物。虞秋烟推开她:“不用了,我现在…这样便好。”婢女躬着身行礼:“奴婢受主子命令,伺候您更衣。”虞秋烟本要继续推脱,丫鬟福着身子不起,大有一副虞秋烟不同意,便要在那等到她同意为止的架势。——简直是个木头人。虞秋烟只好由她为自己脱去一身男装,换上盘中备好的衣物。看着身前替她系腰带的婢女忍不住便开头。“这衣物可是你家主子备下的?”“奴婢不知。”换好衣物,启立于船头,与她的视线相对,有片刻的迟疑——“乱窜哭闹者便如此人。”章启随手将半截已咽了气的人丢进了湖中。随即,章启将手中长剑掷出去,“叮”的一声,长剑直直嵌入木板中。长剑震颤,风声呼啸,仿佛还留有战场的气息。剑上还在淌血,夜色阴森,愈发显得鬼影惶惶。“本王在此,谁敢犯乱。”到底是军中之人,只怕见惯了营啸,这一招镇民众足矣,可也吓得不少人两股战战。姜一跬难免嘀咕:还真是不讲究名声,治军或可威压,对民如此立威可不就是恶名缠身。一时画面仿若静止下来,众人再不敢乱窜。又因着章启那一厢动静,几引得所有的匪徒冲他而去,姜一跬在船舷之上疏散着民众。众人虽被暂时镇压住,不敢乱动,但哭声惨叫声依旧不绝于耳。自见了方才那一副血腥的场面,虞秋烟脸色愈发刷白,她身旁的妇人更是连站都站不稳。“我们不会死在这吧。”身旁之人哭嚎着。“有,有肃王在,别怕。”虞秋烟看着远处的人,不知为何,莫名地信任。……画舫缓慢地往岸边停靠。人群全部被带到了画舫内的厢房之中,虞秋烟原本挤在其中,忽然见原先的丫鬟急冲冲赶来:“虞小姐,你怎么乱跑!”“我来找元星。”虞秋烟低着头道。那丫鬟被她支开去出去取茶点,没一会回来便发现人不见了。谁料那丫鬟却说:“是奴婢没看好你,奴婢自会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