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来人往太多,许承斌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侧头吻了吻她的手心道,“我知道,你也一样。”看两人难舍难分的样子,杨霖忍不住道,“行了,老许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安安全全把夏夏送回去!”他摆摆手要去开车,许承斌突然想起一件事,把他叫到了一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宁夏也没在意,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工人穿着单薄的工衣,心里琢磨着什么。角落里,许承斌烦恼的揉揉额道,“你最近给陈露打电话了没?”听他提到这个名字,杨霖一愣道,“没有,怎么了?”许承斌不耐烦道,“你赶紧抽空告诉她一声,让她别写信了!还有,告诉她我有对象了,让她死心吧!”杨霖夸张的道,“不是吧?你不说让我去说?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她那个老子,我要敢这么说了,他不得直接把我拎回去?”他连连摆手道,“不行,你这事我管不了!不是做兄弟的不帮你,实在是陈露那女人我惹不起!”许承斌就咬牙切齿道,“我要能说还用得着你?你们两家最熟,她爸不会对你做啥,我就不一定了,我要是亲自说了,她不定做出啥事儿呢!不管,这事儿你得替我摆平!还有我抽屉里那些信,你抽空赶紧拿走,要让夏夏看见,那还了得?”听他这么说,杨霖就无奈了,支吾道,“成吧,那我哪天跟她说一声,不过陈露那性子,我觉得你得有个心理准备!”许承斌沉下眼眸道,“准备啥?我和夏夏就快结婚了,等结了婚,她还能一直等下去?”杨霖看着他就摇头道,“啧啧,这种艳福,旁人想求都求不来,你却一个劲儿的往外推!我就不知道陈露哪点不好了,还救过你的命,你也忒无情了……”被赶走许承斌就无情的踹了他一脚,面无表情道,“那你帮还是不帮?”“帮,帮!我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你啥了,不过以后要是兄弟有事,你也得替我扛着……”“那还用你说!”两人嘀嘀咕咕的说完,宁夏就好奇的问,“你们说啥了?”杨霖还没说话,许承斌就上前一步拽了她的手道,“没啥,我让他路上小心点,别颠着你!行了,你们走吧,等我忙完就回去!”他把宁夏送上车,怕她在路上累,还从宿舍拿了条小被子,给她垫在后座,让她累了就躺躺。杨霖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样子,小声嘀咕,“舔狗!”宁夏两人就上了车,她从后视镜看到,车子已经驶出很远了,他一道修长的身影还站在夜色里,宁夏心头就失落落的。还没分开,她已经感到巨大的不舍,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里每个念头都是他,让她恨不得掉头回去,扑入他怀里再也不分开!她以前从没尝到过这样思念过一个人的滋味,在一起的时候如胶似漆,分开的时候如此难受,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一起!她趴在窗口,一直朝后看着,直到车子驶出郊区,啥也看不见了,才转过头来。看着她的样子,杨霖道,“夏夏,你们是定了十月份结婚吗?”宁夏道,“对!”杨霖道,“为啥订那么迟?下个月中秋,我瞅着日子就不错,干嘛不中秋和婚宴一块儿办了?这日子多好?”宁夏揉揉额角道,“一个月时间太仓促了,而且……还没有和他家打过招呼,具体日子还没定!”具体的婚期是双方家长坐下来谈的,如今她家和许承斌家势同水火,也不知道他妈能不能同意!到时候,别是她家单方面订下日期,到婚礼都没婆家人来参加,那可真是村子里独一份儿了!杨霖点点头道,“那也是,毕竟是婚姻大事,不能太急了……”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小心翼翼道,“夏夏,我是说比如啊,比如,有个女人,她也挺喜欢老许的,你会咋办?”宁夏一愣,心头立刻起疑了,问道,“谁喜欢他?”“没有没有,”杨霖立刻道,“我就是说比如,老许他妈不是之前还给他介绍过别的对象么,我就是说要有别的姑娘喜欢他,你介不介意?”宁夏道,“那我有啥好介意的,又不是他喜欢别人!真要有人跟我抢他……”她想了想,道,“除非他自己动心了,做错了事,他要喜欢上别的女人,我就不要了他!”她始终有一条底线,如果自己的男人对别人动了心,这样三心两意的人,她绝不会再要!就像上辈子的顾文西,他并没有对曾丽动心,但在曾丽持续的勾引下,还是醉酒和她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哪怕他后来再怎么痛苦的请求她原谅,宁夏都不会再和他在一起。在感情上,她其实是有洁癖的人,容不得三心二意,更容不得背叛!身体是,心理也是!杨霖就不说话了,心里想着陈露的为人,心里为自家老铁揪心起来。宁夏笑笑,好奇的问他,“对了,你那个未婚妻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杨霖心头一下子就郁闷起来,就像被堵了团棉花,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样!”宁夏一愣,问道,“她,她不是你未婚妻吗……”“是未婚妻,不过我连她脸长啥样都忘了!我们只在订婚宴上见过一面,更别提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了……”杨霖难得这么郁闷的样子,宁夏张了半天嘴,不知道该说啥了。这年代大部分的人都是媒人给说亲,婚前只见过一两面的大有人在!但她没想到,杨霖这样的家世,居然也是这样……两人说着话,回到村里时都快八点钟了。杨霖把车子停在宁夏家门口,宁夏跳下车,把后备箱的麦乳精和罐头先拎了下来,一边往里走一边高兴的喊,“姐,我回来了……”等她进了院子,居然发现家里无声无息的,她那屋黑着灯,叫了半天宁春也没人应声。连那三个平时不到睡觉,一直在院子里闹腾玩的熊孩子都不见了踪影。宁夏心里陡然浮起一丝不好的感觉,她也没进大屋,直接拎着东西回了自己屋子。打开灯,她一眼就看到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炕上放着几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居然是她前几天送给宁春的。宁夏正愣神,外头宁冬跑了进来,哭丧着脸道,“二姐,大姐走了……”“走了?去了哪儿?”宁夏心头狠狠一跳。“她回家了,下午走的……”宁冬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夏一把揪住了,她急的脸色都变了,道,“她为啥走?是不是发生了啥事?”她不用想就知道家里出事了,不然早上还好端端的,宁春怎么说走就走了。宁冬哭丧着脸道,“都怪三姐!上午她去学校了,回来就不高兴,妈问她考试考的咋样,她说考的挺好,没成想下午她书包里的卷子被那个陈河给翻了出来,她都没考及格!妈很生气,骂了三姐一顿,然后她就把火撒在了陈河头上,让他滚,骂他是个小兔崽子!大姐听了脸色很难看,抱着他回屋了,没想到,那个孩子太讨厌了,又,又把你屋里的缝纫机给弄坏了……大姐知道那缝纫机很贵,吓坏了,三姐就出来,骂她们回来干啥?带着一屋子的灾星,说她知道娘家有钱了,回来打秋风的,还说二姐你回来,肯定……很生气……”宁冬边说边看着宁夏的脸色,他也知道缝纫机是家里最贵重的东西了,把不准她会不会生气。哪想到他还没说完,宁夏就一阵风冲出了屋子。她直接冲到了上房,里屋门紧紧关着,于桂芬坐在外间,脸色十分不好看。看到她进来,她神色甚至一慌,忙忙站起来道,“夏夏,你,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