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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不爱听。”“张怡真好看，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和她合影。”颁奖活动持续半个小时，张怡和李温也拍了半个小时的合照，看着李温和张怡互动自如，就像老友一般，不由得生出了一些疑惑。说好的不认识呢？等李温下台，林早早醋坛子打翻了：“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张怡吗？”“嗯，张怡不认识，但她我认识，团子的饲主。”“团子是？”“一只黑色的柴犬，两岁多一点，很活泼好动，下楼的时候没看清楚楼梯，直接来了个脸摔，牙掉了一颗，鼻子也流血了。当时情况还蛮危险，不过好在团子坚强，挺了过来。”林早早咂了下嘴，一瞬间感觉，所有人在李温的眼里都很平等，平等的不如宠物们，这很难评。“那牛奶呢？你不是还给她买过牛奶？”李温起初没回答，眼睛在林早早的脸上扫视一圈，缓缓说道：“医院里的牛奶是免费供应的，每一个来医院的人都能品尝。”“味道不错，你下次可以试试。”两人眼神对视的刹那，林早早明白了这是他的回答。看来张怡发到微博上的内容，掺了多少水分，真真假假值得考究。张怡从台上下来，自然而然地坐在李温身侧的位置上。“李温，真的是太巧了，我接到活动时看到你名字，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主办方给我看照片，我才确定是你，特地让剧组把我的戏往前赶，不然今天可赶不过来。”李温挑眉，掂着桌面上的奖牌：“团子身体怎么样了？”“它啊，好着呢，能吃能喝的，我出来拍戏还特地找了网上很火的大学生帮溜。”说着，张怡细长的手臂搭靠在李温的椅背上。李温整个人像安了机械发条一样，身体大幅度前倾，往林早早的方向挪了一些：“那就好，不过主人的陪伴很重要，不然宠物会有焦虑情绪，从而发生一系列的身体疾病。”“这样啊，那我这次跟组结束后，回家多陪陪它，下次进组看看能不能带着它一起。”张怡不死心地往李温跟前凑：“到时候我带团子去看你，你可是它的救命恩人。”“宠物排斥医院的味道，身体健康就不要来医院了。”“那我可以在外边约你吗？我请你吃饭，上次还没好好感谢你呢。”“不用了，医院挺忙的。”林早早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李温见招拆招，好像和张怡真的不熟的样子。小旭扒拉着她一下：“早早姐，你希望还是很大的。”“嘘！”张怡热情地想要搂住李温的肩膀：“再忙也要吃饭，不是吗？李大医生。”“不是很方便。”李温闪身躲过张怡的手臂，紧抿着唇站起身整理着奖状证书，留下略显尴尬的张怡，和在一旁看戏的林早早，大眼瞪小眼。林早早有种被抓包的既视感，僵硬地抬起手招呼，挤出一丝微笑：“你好。”张怡愣了一秒，脸上浮起淡淡的笑：“你好。”小旭从林早早身后冒出来，朝着张怡伸臂：“你好你好，我可以和你合影一张吗？我超级喜欢你上一部剧，演的超飒，那段剑舞我还保存在手机里。”张怡面上一僵，林早早伸肘怼在了小旭的侧腰上，疼得他“嗷”地叫出来：“早早姐，你干什么，差点把我腰子打碎了？”林早早咬牙切齿，不知道该怎么说，网上冲浪的人都知道被小旭说飒的那段剑舞，早就被扒出是替身做的，当时张怡还掉了不少粉。他居然还到正主面前秀智商，怕不是要挨打。张怡面上恢复如常，招呼小旭：“好啊，用我的手机吧，拍完给你隔空投送。”林早早讶然，张怡倒没有小家子，不愧是做明星的人，心理素质就比一般人好。小旭呲着大白牙笑，拍了下林早早的肩膀：“换个位置，我去合照。”张怡瞅着林早早，又叫李温：“我们一起拍吧。”李温垂眸看向林早早：“要拍吗？”“可以啊。”除了小旭坐在了张怡身旁，其他人的位置没变。张怡举起手机调试着角度，左右测光，确定没问题后，叫主持人帮四个人拍了张合照。手机地换回来，张怡手指在修图软件上轻轻调试：“哎呀，坐在中间会显得脸有点大呢。”调完自己的又把手机递给林早早：“小姑娘，你要不要修一下，你看你的脸有点油呢。”“啊？”林早早伸手挡住脸，摸了一下，的确有一点滑腻，她今天没化妆，只是涂了口红，对着会场的大灯一小天了，确实起了油。手刚摸了脸，林早早不可能再摸人家手机，满是歉意：“不好意思，要么你们再拍一张吧。”“你是你帮我们拍吧。”“我的手……”“没事的，就辛苦你了。”林早早刚要接过手机，李温横臂挡了下：“拍的挺好的，就这张吧。”主持人在台上招呼大家上台合照，摄影师正在台下架着相机，让大家往中间站。李温顺势叫上她：“走吧，合照。”“我不去了吧，脸起油了。”李温见她认真的模样，有点发笑：“你看看这里谁不是这样，自然点就好。”合照过后也宣布了回忆的正式结束，主办方邀请大家去晚宴上聚聚。李温却接了个电话，脸色沉沉，叮嘱一番后挂断电话，和主办方道别。随即看向林早早：“医院有点急事，我现在就要回苏南，你一起吗？”“一起，我开车来的，回去会快一点。”“好，谢谢你了。”“你怎么也这么见外。”两人上楼收拾行李，晓旭在停车场等着送人，嘱咐李温好好照顾她，又说别忘了两个人的约定。回去是李温开的车，车技又稳又快，怕自己的事影响到林早早，他还特地和她聊天。“我没事，医院的事很棘手吗？”“有点，前几天给一只猫传腹的小猫做了手术，状态在好转，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又开始抽搐了。”“天啊……”“现在有刘医生在，能控制住。”来时她磨磨蹭蹭花了近五个小时，返程李温花了不到三个小时。车停在医院门口，李温来到副驾驶：“今天不能送你了，你回去注意安全，知道吗？”“知道，你快进去吧。”望着李温跑进医院，和刘医生交接后，便消失了在视线之中。一些模糊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她的脑海里响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早早，等我，我去去就回。”说这话的人，似乎没有回来过。生离那一瞬一缕恍惚的画面涌出，好像是她的记忆，又好像是哪个狗血电视剧的片段。林早早头痛欲裂，脑袋里有根神经在拼命的拉扯，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又被莫名的力量拽着向下压。她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想要通过挤压将痛感压制下去，可一个个的片段还在不断浮现。那间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又一次出现在眼前，恐惧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呼吸被一点点掠夺。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手胡乱地?抓着，勾住储物柜上的纸袋子，套在口鼻处，连续深呼吸几次，人才从窒息中缓过劲来。林早早身体靠向椅背，手无力地?垂下去，整个人你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额上浸满了汗水，口干舌燥。车子的水上次喝完忘记了补，她下车到附近的便利店去买，买了一提水，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水从店里?搬出来，打算一鼓作气抬上车，下台阶的时?候和?一个打电话的女生险些撞个正着。女生哭得梨花带雨，身体直抽抽，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害怕，怕酱酱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