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维翁垂下眼帘看着长发青年,忽然问道:“你有血脉至亲吗?”
“有,不过不怎么见面。”
“哦,那倒无所谓,我就是某些时候突然会好奇那是什么感觉,”白苏维翁笑了笑,“我家里的都死光了,几年前最后一个也消失了。”
赤井秀一的尾指不经意颤了颤,像是好奇般问道:“出了意外吗?”
“没,”白苏维翁依旧笑着,“我杀了他。”
看着面前愣住的青年,白苏维翁挑了挑眉:“好像每个人反应都会是这样的。”
根据目前的情报来看,赤井秀一应该会误以为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是兄弟,但是白夜燐司的死最后是白苏维翁造成的。
一半真一半假。
反正这些人的感情就留给已经“死去”的白夜燐司好了,白苏维翁不太需要。
东京警视厅。
戴着墨镜的卷发青年打了个哈欠朝着卫生间走去,旁边加完班正准备下班的同事见状问道:“松田,今天你又不回去吗?”
刚刚加入警视厅没几天的松田阵平摆了摆手:“我的事情还没弄完。”
“你真是拼命啊,到底是什么案子那么要紧?佐藤也早就回去了吧?”
“不是和她有关的案子,是我自己要调查的。”
顿了顿,一直都给警视厅的同事们留下了不太好相处标签的松田阵平忽然问道,“你还记得白夜燐司这个名字吗?”
同事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儿,说是公安部的人吧,但是做了不少错事,就是已经死了没有审讯判决的机会了,后来上面也有发通知说不许再提起来了……感觉牵扯了不少事情。”
人的头脑相当靠不住,最重要的人的信息都可能被逐渐以往混淆,松田阵平总是特意去回忆,更别提这种只是看了眼当初的事情感慨过一番的人。
可是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白夜燐司的死因,那个不得不担负了那么多的骂名,松田阵平想要调查的事情就都没结束。
警视厅这边倒是也有保存部分和白夜燐司有关的机密,他这些天翻下来都没被人警告,看来白夜燐司的死让那些人的退步相当大。
……他到底是用命给他们开拓出了多少通道啊。
松田阵平静静的看了同事一会儿,道:“是嘛。”
同事莫名的看着他,本来还想问问那个大家都很好奇的,为什么松田阵平戴着墨镜上衣胸前口袋里却还是插着一副眼镜的问题,但却突然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松田?”
“没事,我去卫生间。”
“哦哦,好,你还得在这里待好几天都不打算回去吗?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上面怎么会把你这种拆弹部队的好手调到这里来啊,当初我听说你和那个萩原的那次拆弹明明就很厉害。”
“说什么呢,不是上面,是我自己要来的,”松田阵平笑了笑,“你说的是三年前十一月的那次?那次不是我……”
不是他做的,他拆掉了自己那边的炸弹后赶去萩原研二那边,他甚至没见到萩原研二那边的炸弹,可是最后报道出来就变成那样了。
可在萩原研二所说,他那边的炸弹是个假货,像是什么恶作剧。
到底是谁做的不为所知,可是看看上面的那副样子,就知道又隐藏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种种就好像一个怪圈,明明白夜燐司的死已经是个呈现在那里的事实,可是众人的行动看起来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