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正常人,谁能够一记手刀就把人砍晕过去?青年男子明显欺软怕硬,立即像被卡住脖颈的鸡,声音消失得特别突兀。见他终于不再叨叨,元初一才好整以暇道:“先生,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抓这孩子的手不让他抽你吗?”“这孩子有一点说得特别对,他这情况,打你也是白打。但我还是阻止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您不会以为是因为我怕你挨打吧?”袁晓晓:来了,又来了。如果张豆豆向右看,就会发现他女神双眸正闪烁着期待又亮眼的光芒。元初一也不待对方回答,抱臂径直宣布答案:“你太油腻,我担心孩子手沾上脏东西!”……男子几次想张嘴,到底忌讳元初一的武力。刚才空姐和母亲两个人都控制不住少年,她却单手就能制止。还有手刀。欺软怕硬发作,他“蹭”的站起来转头对乘务长虚张声势:“你们就是这么服务的?让有病的人在机舱肆意伤人?”乘务长是不好回答这个问题的,所以元初一箭步站在男子前面,看对方“duang”的坐下后,才居高临下,伸出拳头……男子身躯不安扭动。只见元初一从拳头中探出食指:“开金杯怎么了?接下来的旅程很顺利。这班飞机没能直接走廊桥,好在头等舱可以优先被小巴士接走。机组工作人员过来扶还在昏睡的少年,被元初一制止,她伸手在少年身上拍了几下,少年悠悠转醒。元初一:“统啊,你有时候还挺靠谱。”系统跳脚:“我一直就很靠谱!不靠谱的是你!”袁晓晓就发现,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张豆豆,看元元的眼神,和曼曼姐如出一辙。醒过来的少年,不知道是安稳休息一阵,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全程都非常安静。一起下机的青年也同款安静,估计是怕被少年白抽。巴士车摆渡时,张豆豆就挤到元初一身边,讨好道:“元小姐,您是会点穴吗?”他还伸出两个指头,想武侠剧那样边比划,嘴里配音“啪啪”的演示。“是这样吗?您在飞机上点了……”他下颌抬了抬,示意那个少年,“他的睡穴。”元初一:“……这话问的,你自己觉得靠谱?”张豆豆点头如捣蒜:“靠谱啊。不然呢?”你“咔”的一下,少年就晕了。你再“啪啪”几下,少年又醒了。他从小就有武侠梦,初中时候还离家出走想去少林寺学武呢。可惜被他父母扼杀了梦想。元初一发现这是个真傻子,他居然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认为。骗傻子是不对的:“不是。砍晕就是巧劲。至于醒,我不拍他也要醒了。”张豆豆就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了然道:“明白了。”高手都是很低调的。他一副我肯定配合,然后压低嗓子问:“元小姐,你说我现在跟您学还来得及吗?您放心,我拜您为师,绝对听话。也和您一样,学成了绝不张扬。”元初一不得不用一种特别敬佩的眼神看隔壁座位的晏昭。她不该先入为主,觉得晏昭冷漠的。就这么个助理,晏昭都能容忍,好人。晏昭从张豆豆过去和元初一挤在一起,就不动声色把自己从靠窗的位置,移到靠过道。眼见着张豆豆又在犯蠢,再转头就发现元初一用那种一言难尽的眼神在看他,条件反射的,晏昭道:“抱歉,他就这么个智商。”张豆豆就回头瞪他晏哥:“我啥智商,我又咋啦?”宋哥没发现你发情,我还发现你对元小姐存有不良想法呢。咋地,知道你秘密就人身攻击啊?无奈,元初一只好认真解释:“我就是单纯力气比较大,习武是为了控制劲道。真没你说的本事。”张豆豆还是将信将疑,但总算勉强控制住自己纳头拜师的欲望。下了巴士,晏昭和赵曼曼先走,另外的三个人得去等行李。然后,元初一就发现,她白解释了,张豆豆压根就没信。元初一采购的东西多,行李箱、装羊的泡沫箱,还有一大袋食品。东西对元初一来说,不算重,但不方便拿。张豆豆就拽着一个28寸的行李箱,把泡沫箱扛到上面。也就是,他得拖两个28寸的大箱子,还企图把泡沫箱往自己那边扒拉。元初一哭笑不得,把东西拽过来,“别,我拎得了。”张豆豆看着被拽走的泡沫箱,就可怜兮兮的问:“元小姐,有人接您吗?要是没有……”“张哥,不用不用,不用麻烦您安排!您赶紧回去照顾晏先生吧。”袁晓晓低声抢话。她本来准备忍了,但张豆豆太烦人了,从上巴士她和曼曼姐都没能和元元说上话。曼曼姐本来还想和元元商量假期怎么玩呢。袁晓晓行李规整好,抬头对元初一道:“元元,曼曼姐家里安排的是大车,我们先送你吧。司机在出口等咱们了,还能帮忙扛行李。”曼曼姐离开前就和她说好了,他们先送元元。元初一摇头。这都到饭点了,曼曼家里人估计在等她回家吃饭。“别忙活了,打车又不是不方便。赶紧的,各回各家吧。晓晓,你也赶紧回。”曼曼已经顺利的上到他们家接她的车上了,她的任务已完成。元初一把东西规整好,弄得方便拖拽了,和他俩道别。袁晓晓还待分辨,元初一电话响了起来。袁晓晓就能明显感到接电话的元初一语气格外不同:“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她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每天都是固定早上六点二十的电话时间。元国庆在电话那头道:“下机了?我在出口等你。”元初一跺脚:“你怎么知道我的航班的?我没给你说,还想给你个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