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君听绿衣承认,又惊又气,扑上来掐着绿衣的脖子,恶狠狠的说,“我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卢嬷嬷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李呈君会自己谋害自己的孩子。
“你放开她,你说,是不是你弄死小世子的!”崇睿的子嗣,是卢嬷嬷最在意的事,当她听说孩子是李氏自己弄没的,气得抓着李呈君的手,将她拉过来,狠狠一耳光。
李呈君一连数次被打,早已气得失去理智,她狠狠的将卢嬷嬷推倒在地,恶狠狠的说,“你这个贱婢,给我滚开!”
没人上前扶卢嬷嬷!
若是以前。出于孝道,子衿必然会扶她一把,尽管她知道,卢嬷嬷一直都不喜欢她。
可是这次的事件,彻底让子衿死了心。
茴香很快将药渣带来,丢在雪地上,那些还存着一些颜色的红花,在雪地里,显得尤其刺眼。
在推搡卢嬷嬷的时候,李呈君忽然意识到,她的愤怒对她很不利,在看见药渣时,她已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慕子衿,你便想用一碗药渣诬陷我么?”说着,她人已经走上前来,伸手欲将自己遭受的耳光还到子衿云淡风轻的脸上。
晓芳未动,刚哲未动,子衿也未动!
茴香与杏儿见他们都没动,心下着急,两人几乎同时朝着子衿的方向冲了过来。
可不过转瞬,子衿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墨色身影,揽着子衿的腰肢,带着子衿一跃而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稳稳的落在李呈君身后。
不是崇睿是谁?
崇睿眸色温柔的上下打量,“可曾受伤?”
子衿摇头,刚想说话,却被打断……
“大胆贱婢。一个侧妃,居然敢对王爷正妃动手!”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李呈君对面响起。
李呈君未曾打到子衿,怒气再次被挑了起来,她指着来人的鼻子大骂,“你一个阉货,敢对被妃无礼?”
来人怒目而视,这句阉货,显然犯了他的大忌!
崇睿将子衿交给茴香,快速移步到李呈君面前,狠狠一个耳光扇在李呈君脸上,“大胆贱婢,敢对福公公无礼,还不跪下认错!”
“王爷,是他先对呈君无礼!”李呈君捂着脸颊,没想到一向待她极好的崇睿会出手打她。
崇睿的神色一凛,凉声说,“便是你姑母,也不敢如此对待福公公,你还不道歉!”
姑母……都不敢?
李呈君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到的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福公公了,吓得双腿一软,跪在福公公面前,低声哭诉,“公公饶命,实在是慕子衿欺我,她迫害我腹中胎儿,还连同我的婢女绿衣陷害于我,呈君这才失了分寸。请公公莫怪。”
“咱家如何敢当李夫人的这一跪?只是夫人若说菩萨心肠的王妃迫害你的孩儿,这咱家便是不信的,夫人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咱家便只能如实禀告皇上,让皇上来做主。”福公公记恨那句阉货,对李呈君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李呈君一听福公公提起皇上,心里忽然升起希望,她抓着福公公的衣摆,哭着祈求,“贱妾要告御状,我要告慕氏残害我腹中胎儿,我要求皇上彻查。”
子衿没想到她会如此愚昧的自寻死路,她原本只想在府中处理此事,她倒好,居然想告上金銮殿。
真是愚不可及!
“子衿御下不严,惊扰了福公公,子衿于心有愧,还请福公公莫怪!”子衿规规矩矩的给福公公行礼。
福公公对子衿的态度显然要好得多,躬身给子衿回礼,“王妃客气!”
“既然福公公也在,不如就给子衿做个见证,李氏说子衿迫害小世子,可子衿却掌握着至关重要的证据,证明李氏自己迫害了小世子,意图嫁祸子衿。”子衿看向李呈君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李呈君被子衿看得全身发软,她不知子衿有何证据,但是她显然是心慌的。
“既然王妃有证据,那便请将证据呈上来,以免有人伤了大家的和气。”福公公意有所指的看向李呈君。
李呈君的脸上又是一白。
“茴香,去找吴管家,让他将人带上来!”子衿握着被冻僵的手,吩咐茴香去做事。
崇睿见她冻得双唇发紫,走过来握住她手,将之放在自己怀里,淡淡的说,“将卢嬷嬷与李呈君抓起来,去琉璃阁会客厅。”
卢嬷嬷听到崇睿的话,心里一痛,他到底还是将她算进去了。
可她未曾反抗,最不济她也就是想弄死慕子衿,可是对小世子,她却绝对没有半分谋害之心,所以她笃定,崇睿不会真的如此待她。
一行人走进室内,将外面的风雪挡在门外。
“公公,子衿斗胆,想请公公做个见证,我让茴香去带那人,是这件事情至关重要的人证,子衿想让众人回避,只留李氏一人在厅堂上,我要让李氏不打自招。”子衿在福公公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