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她八年的沈照,不想因为这个成为影响她感情判断的沈照,又一步步的等她喜欢他,等她爱上他。温听情绪翻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爱你,温听。”他看进了她的眼底,这句话,这样的心意,如今终于能说出来了。他的小姑娘,也沦陷在了他的爱意里。她哭的“呜呜”出声,一句回应说的哽咽,“沈照,”她的爱一向是内敛的,也从未对别人说过爱,但在对的人面前,永远可以洒脱做自己。“我也爱你,未来会更爱你。”沈照的吻温柔落下,“嗯,未来,我很期待。那现在,可以让夫人哭吗?”忍着温听心说,我不是正哭着呢。白色丝质的睡裙面料光滑,动静之间裙摆早已滑到了腿弯。室内亮起的一盏昏黄床头灯下,细腻白皙的皮肤透着暧昧诱人的光泽。沈照的呼吸很乱,他的吻带着齿间的啃咬,落在她肩头,酥酥麻麻的。“嗯?”他在等她的许可。这一次,温听悟到了,那一声嗯?像沸水一样烫着她的耳朵。温听没回答沈照的嗯,反而问道:“所以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她的内衣尺码。目测跟盲猜,都不可能。沈照闷笑,“设计学院,知道个三围不难吧。”“……”“嗯?”沈老师确实是人品贵重的,他一直安抚着温听的紧张,把人化成了一滩水后还记得要得到她的首肯。“……嗯。”……温听别过头去不看他。“听听,看着我。”她又慢吞吞的把头扭了回来,沈照一个很少流汗的人此刻额间浮了一层薄汗,他浑身绷的很紧,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已经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工作,温听觉得应该也没那么可怕,心里放松了不少。……凌晨的事,温听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她像个提线木偶,整个人都虚脱了。十点的生物钟响起时,温听眯起眼缝,还以为是在自己房间,回头往身侧看了一眼,才看清这里是沈照的房间。昨晚她那张床上,实在难看。听她翻身的动作,男人沙哑声音问,“还睡吗?”他连眼睛都没睁开,沈老师昨天辛苦极了!温听一想又羞又牙痒,“你怎么还不去上班?”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的更夸张,前几个字甚至没能发出声来!沈照闷笑着,“夫人的声音很好听。”什么烫耳朵的发言啊!沈老师的贵重人品在温听这里彻底崩塌了,说话不算话。永远最后一次!“我请假了,你上班吗?送你去。”这人怎么又请假?温听翻了一眼,“动不动请假,不务正业。”“你就是我的正业,我想,继续做你这项工作。”他说完这句话才睁开眼睛,目光幽幽的盯着她。就像野狼盯着羔羊。温听已经熟悉了这个眼神,她还没来及的滑走,人就被勒住了。沈照很在意她的感受。他所有的服务意识都到了极致,以她为先。所以温听的感受一直都很好,除了身体疲惫。框住她腰的手并不松劲,“理论知识说,值得感受,很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挡不住他那颗要实践的心。……到工作室时,温听和阿怪又是前后脚。沈照没下车,他直接往研究所去了。“哟,这回该是纵欲过度了吧。”阿怪长了火眼金睛,少女和女人之间的韵味,她一眼便看了出来。温听虽然眼底乌青,但眼里含满水光,整个人气色润的不得了。“你这幅模样,我要是个男的也受不了,我是个女的现在都有点受不了。”阿怪说着就上了咸猪手,在温听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温听扭着走进了咖啡区,“美式?几倍?”“嗯,四倍。”“这么累?你的事办妥了吗?”阿怪又懒散的撑在原木桌子上,伸出一只手,“温听你好,我是陈热。”温听笑着和她相握,嗓音还带着哑,“你好呀陈热。”陈旭辉这个名字,是阿怪重男轻女到至极的父母给起的。他们只准备了男孩的名字,见生出来是个女儿,改也懒的改,便直接用了。这个让她从小到大,被人反复确认姓名和嘲笑的名字,终于改了。她说改的不一定要有多女孩,但就是不能叫陈旭辉,她听到这个名字都恶心反胃。后来阿怪家里还是生了一个弟弟,那个重男轻女到离谱的地方,她甚至被五万块钱卖过,只因为她脾气太烈,又被买家退货,之后陈家父母待她只当是家里的苦劳力。白米馒头就咸菜养大的人,打工偷偷存了钱,护照一办,直接飞到了万里之外的巴黎。温听在巴黎认识阿怪那年,她已经在那边生活了七年。从打黑工,到半工半读,到时装博主。温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他们没为难你吧?”“我把自己打扮的可惨了,说我嫁到了山里,生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婆家这才肯让我转户口,但他们算命说我的名字跟他们儿子犯冲,所以必须得改。但看在你们养育我一番,我偷偷存了两千块带来给你们,两人还感动了呢。”她说的生动又无所谓。“总之,以后不会再回去了。”温听把咖啡递给她,“嗯,不回去了。”“对了,这周我要去程家,沈照父母上门去走提亲的仪式,你要不也给我编一套词?”坐不住了在沈老师日夜不知疲惫的耕耘中。周末来的很快。一早林姨往衣帽间的床品柜里又放了好几套新的床品,温听看到时扭头瞪了一眼身后的沈照。他们动不动就自己动手把床单扔进洗衣机的动作,大写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沈照一眼就理解了温听的意思,他靠过来,把头架在她的肩上,“宝贝你真的、太宝贝了。”一句话把温听说了个耳根通红。人品不贵重的沈老师,没少在床上说这句话,他倒打一耙,“你这样是要榨干我才对……”温听只觉得烧耳朵。面前被递过来一条领带,“会吗?”沈照今天穿正装,因为晚上要去程家。温听接了过来,“会,我学设计的,你想要什么结都行。”虽然她没做男装设计,但打个领带还是小意思。沈照的长臂扶在她腰侧,低头看她认真的系着领带,“爸妈那边我都说过了,你晚上只管放轻松,好不好?”“别生气,也不吵,好不好?”温听猫一样哼了一声,嗓音糯糯的,“我这么乖的人,哪里会吵架。”沈照的研究所周末休息,跟着温听一起到了工作室,闲待着。面试的人已经到岗了四人,都在一楼的工作区,见沈照过来打了声招呼,“沈总。”阿怪叫他“沈老师,你们订婚宴邀请朋友吗啊?”“不请,但请你。”沈家的订婚宴,是仅两方亲戚的私人仪式。结婚的时候,才会邀请朋友。但对于温听来说,沈照觉得阿怪应该算她的亲人了。“局气!有什么着装禁忌吗?”阿怪的账号沈照看过,她是什么都敢穿的类型,走在潮流前线。“普罗大众的常规着装即可,结婚宴时,你再随意。”阿怪比了个ok,“懂。”在工作室待到下午,两人先去和沈家父母汇合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两辆车,都是给程家准备的礼物。而温听昨天才打电话给王今美说沈家父母要拜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