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或许在五日前,他的确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可现如今,我已突破二元极界,纵是他张七也奈何不了我。”
安伯尘笑了起来,身为截朝太师之子,留守截朝的第一高手,彭三公子自然心高气傲,且是个好斗之人,只从那日他于龙女宫邀战自己便能看出。
“是吗?三公子可别说大话闪到舌头了,就算你突破到二元极界,也不过和我打平。听说那个胤朝国师之子,可是三朝年轻一代中公认的第一人,神通广大,厉害无比。。。。。。罢了,多说无益,三公子告辞了。”
安伯尘的口气似乎对彭三公子很不屑,说完,再度迈出脚步。
“等等。”
彭三公子的声音响起,安伯尘抬起头就看到彭三公子已出现在他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真的不信?”
“空口无凭。”
“也好,也该是时候让三朝中人都知,年轻一代的第一人究竟是谁。”
嘴角翘起,彭三公子看向窗外的街道楼台,目光闪烁道:“我虽常游历,可也不忘修行,更是突破二元极界。而他,哼,估摸着正在温柔乡中找不着北,和那个公主府的女官打得火热,也不知修行退步了多少。”
彭三公子口不择言,冷笑着望向窗外,并没发现身前的男子脸色陡变,双目中喷涌出怒火。
安伯尘自然不会以为彭三公子说的是真的,可也猜到了那个胤国师七子,三朝第一的张公子对红拂有意,在他沉睡的这些年里,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
正在这时,彭三公子缓缓转过头来。
安伯尘心头一紧,头皮发麻,赶忙将那丝担忧和怒意驱散,心中只留对张七公子的战意。
先前的战意是安伯尘刻意所发,此时乍一从彭三口中听到这事,安伯尘对于那个张七公子的战意可谓真实无比,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芒,看得彭三公子一愣一愣。
误打误撞之下,彭三公子对于安伯尘的“打算”已笃定无疑,心中的不满和幽怨又更盛几分。
三朝同辈中,能被他视作对手的少之又少,可自打他踏足修行之道起,便有一个人始终与他并驾齐驱,甚至还要压过他一头。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忍到出头之日,已突破二元极界的他自然比据说正在苦苦追求那个女官的张七要厉害,彭三公子心中坚信。
可听到安伯尘这一番话后,彭三公子陡然发现,别的人还不知道他已超过张七。就连和他鏖战将近两天,隐隐生出惺惺相惜之情的无邪都固执的认为,胤朝张七要比他强,彭三公子自然坐不住了。
“倘若彭公子没有其它事了,无邪就此告辞。”
安伯尘笑着拱了拱手,一个闪身出了酒楼,虚跨几步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魏县之西的山坡上,安伯尘负手而立,静静等待。
彭三公子并没让他多等,没过多久,他的气息便消失在酒楼中,几个瞬移间,彭三公子的气息已离开截朝地界,出现在胤朝地域,直向西南方向的胤京而去。
安伯尘心知,彭三公子是想赶在他之前,偷偷前往胤京,战败张七公子,然后得意洋洋的等着看自己吃惊的模样。
转过身,安伯尘朝着和胤京背道而驰的方向飞去。
彭三公子突破到二元极界后,已是如今的三朝顶尖,就算红拂书信中的张七公子再神通广大,凭借彭三的二元极界应当可以将他困于胤京。
想到彭三所说的那事,安伯尘眉头稍皱,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杀机,转瞬即逝。
犹豫片刻,安伯尘并没取出琉璃瓶。
红拂也有她的布置,此时应当正忙,也不知今次是否能够见到她。
就在安伯尘赶往百车国的同时,也有一人从洞窟中走出,穿着一身雪白的袈裟,在他背后的洞窟中陈列着一颗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