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也是诡计多端。
不算之前那个小家伙留下来的记忆,单凭李承乾这段时间对时局的了解——
整个王氏,乃至那五姓家族对他展开的攻击,背后无一不是隐藏着他的身影。
“王侍中——请你回答一下,一年前的本宫,年纪多大?”
压力山大之下,李承乾也不得不再次利用起自己的年龄优势。
“嗯——贞观二年初,太子应该是——八岁正。”
“那好,本宫再问你。你王侍中天资聪慧,才干过人。可你七八岁的时候是否懂得,什么叫做水土养分,什么又是气候湿度。”
“这——这——这自然不懂!”
王珪脸色略苦,支支吾吾了半天。
古今中外,天才儿童虽然不算是遍地开花般,但总的来说也是屡见不鲜。
不过任何一个时代,哪怕是一千多年后,要让一名八岁的小屁孩——不!不用八岁,就算是李承乾如今的年龄,九岁。
让一个九岁的小屁孩去搞懂什么叫做水土养分,什么又是气候湿度,那无疑就是天方夜谭。
当然!李承乾这也是在胡说八道。
八岁的小屁孩自然不懂这些。
可他是谁啊?他可是盯着光环的穿越者。
不过那……他这道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不是欺负我小孩不懂事吗?
好啊!那咱就用这个不懂事作为由头,直接抽出一记响亮的巴掌。
“可是——太子,就算当时有人给你讲过这番话,但那也可以是他人,而并非王侍郎,你说对吗?”
王珪就是王珪!李二的侍中,李泰的老师,人家可不是白当的。
巧言令色、颠倒是非的本事,那是绝不比李承乾差的。
“哦~是吗?王侍中到是挺会联想的。”
“那好,本宫再问你,运送那些荔枝树的车马,当时可都有出入记载吧?”
“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那些马车都是由礼部提供。动用如此数量的马车,礼部能够做此决定之人,除了王侍郎,就只有儿臣的皇叔——”
“臭小子,你在敢胡说八道,看老子不打烂你的屁股!”
还未等李承乾把话讲完,八丈开外的河间王李孝恭,已经是对着他吹胡子瞪眼了。
贞观初年,河间郡王李孝恭,升任礼部尚书。
说来也巧,移植果树之事,还真就是李孝恭上任礼部尚书时发生的事情。
要不是平日里李孝恭一向疼爱这些皇室子弟,说不定这件事还真就有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呃——皇叔请见谅,侄儿这也是就事论事,顺嘴提到了您。”
小屁孩是赶紧点头哈腰,一阵赔礼道歉。
“陛下!这小子,可真有点欠打了。哼!”
李孝恭撇了撇嘴,对着李二告起了刁状。
“陛下,太子所诉,完全就是子虚乌有,哪怕当时运送荔枝树的马车——”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
就在王珪还要极力狡辩的同时,小屁孩突然一惊一乍的跳了起来。
“父皇,儿臣记得,当时的王侍中,似乎——好象也在礼部任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