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握住她的脖子轻松将她抓回。一抹白色在花丛间来回摇晃。他的身影高大,完全笼罩住了她,下一刻,他抬起腿膝盖顶住椅子边绷,阻止秋千的晃动。他含住她的唇,反复吮吻,至死方休一般。她仰着脸,长睫如蝶翅颤动,一双眼柔弱而动人,薄妄盯着她的眼,吻得更狠。好久,他才将握她颈的手改为抚摸,大掌贴上她的脸,略带粗粝的指腹在她白皙柔软的脸上一遍遍抚着,呼吸变得粗重,嗓音也尤为干涩,“老子用不着你考虑。”“……”鹿之绫看着眼前气场极强的男人,抿住了唇,沉默。不是替他考虑,她只是无意攀扯他。薄妄在她身边坐下来,低眸看着脚下的花瓣,抬手摸上她的脑袋,将她按下来,让她躺到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他低眸深深地盯着她,“以后做这种找死的事,得先和我说。”“我不想让你担心。”她枕在他的腿上小声地道。“没担心你。”薄妄拨弄着她乌黑柔软的长发,慵懒地开口,“就是觉得你死别人手上,还不如死我手里。”“……”哦。鹿之绫没再说话,就这么躺在那里,目光极淡。已经将他扯进来了,她得想个办法重新把他送进财团核心。……梧桐院里的树叶子更密了些。鹿之绫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大树,一个佣人走出来,看着她叹了口气,“大少奶奶,你回去吧,老太太正哄着老爷子,忙。”“没事,我就在这里等。”鹿之绫淡淡一笑,站在树底下没动。闻言,佣人只好往回走去。不到三分钟,佣人走出来,“大少奶奶,老太太请你进去。”鹿之绫抬起脚走进去,小而温馨的客厅里,丁玉君正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凝重,看她一眼又很快别过头去。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薄清林坐在一旁正喝着清凉解暑的绿豆粥,见鹿之绫进来连忙站起来,乐呵呵地走向她,“之绫,一起喝粥,玉君煮的,冰冰凉凉很好喝。”鹿之绫转眸看向他,微笑弯眼,“爷爷,我做错了事情,不能吃。”闻言,丁玉君回过头来看她,面色仍是不大好看,语气硬梆梆地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我不该用舆论要胁父亲,迫使他赶走郁姨,暂停夏姨的职务,扰乱家里清静,更不该因此让薄妄惹父亲不快,错失上位的最好时机。”鹿之绫低下头,淡淡地道。丁玉君对她再改观,也不会纵容她把薄家闹得天翻地覆,更不会纵容她用舆论要胁,这事关薄家的颜面。听到这话,丁玉君坐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向她,皱纹勾勒间的眼睛顿时泛红起来,“之绫,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只在乎薄家颜面的老太太吗?那这么长时间,你觉得我对你是什么?完全是在利用你?把你当成拉薄妄一把的工具?”“……”鹿之绫一怔,抬眸有些愕然地看向她,没想到丁玉君会是这个反应,一时有些无措。“是,我当初是不让你把那对渣男渣女送去绳之以法,可我那不是为了薄家颜面,只是为了你们以后孩子的成长着想,孩子总是最重要的吧?”丁玉君说着有些声音哽住,“就因为这件事,你就觉得你在薄家受了别的委屈,奶奶还是会不管不顾吗?”“奶奶……”鹿之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玉君……”薄清林见丁玉君难过成这样,连忙舀起一勺粥喂过去,“玉君不哭,我喂你喝粥。”丁玉君哪里喝得下去,直接推开他。薄清林瘪嘴。“谷娜是你大哥生前的女朋友,她死了你心里委屈、愤恨、难受,我都知道,我没想过这事就这么简单过去,我是想等你身体养好一些再说,结果你就这么……”丁玉君看向她,“薄妄父亲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要是动起怒来,我不一定能保住你,你知道我听到你独自去讨公道我有多害怕吗?”她听到时拿着杯子的手都在抖。鹿之绫看着她眼底的泪意,终于低下头认错,“奶奶,对不起。”她确实不知道丁玉君会这么担心她。丁玉君朝她招招手,鹿之绫走过去。丁玉君一把握住她的手,心疼不已地看着她,“乖乖,你不是无依无靠,在薄家也好,江北也好,有委屈找爷爷奶奶,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替你和薄妄撑几年。”听到这话,鹿之绫心口疼了一下,她看向丁玉君写满慈爱、心痛的泪眼,目光颤了颤。“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