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车票也是一件喽!&ot;我惊问道。
&ldo;当然。我们说不出没有车票的原因,这样一来就可以得到解释了。每件事情都是吻合的。&rdo;
&ldo;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们仍然远远没有揭开他的死亡之谜。真是,事情没有变得比较简单,反而更加离奇了。&rdo;
&ldo;或许是这样,&ot;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说,&ldo;或许是这样。&rdo;他开始默默地陷入沉思之中,直到这列慢车最后抵达乌尔威奇车站。于是他叫了一辆马车,从口袋里掏出迈克罗夫特的字条。
&ldo;今天下午,我们得访问好几处地方,&ot;他说。&ot;我想,首先引起我们注意的是詹姆斯&iddot;瓦尔特爵士吧。&rdo;
这位著名官员的住宅是一幢漂亮的别墅,绿茵茵的一片草地延伸到泰晤士河岸。我们到达的时候,雾气已在消散,射来一道微弱、带有水气的阳光。管事听见铃声,出来开门。
&ldo;詹姆斯爵士,先生!&ot;他脸色严肃地说,&ldo;詹姆斯爵士今天早上已经去世了。&rdo;
&ldo;天哪!&ot;福尔摩斯惊呼起来。&ot;怎么死的?&rdo;
&ldo;先生,您也许愿意进来见见他的弟弟法伦廷上校吧?&rdo;
&ldo;好。见见最好。&rdo;
我们被带进一个光线暗淡的客厅。过了一会儿,一个五十岁的高个子来到我们面前,他外表英俊,稍微有点胡子。他就是死去的那位科学家的弟弟。从他惶惑的眼神、没有洗净的面颊和蓬乱的头发可以看出,这家人遭到了一场突然的打击。他谈起这件事,声调不很清晰。
&ldo;这是一件可怕的丑闻,&ot;他说,&ldo;我哥哥詹姆斯爵士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种事他经受不住,使他伤心。他总是为他主管的那个部门的效率而自豪,这次可是一个致命的打击。&rdo;
&ldo;我们本来以为他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帮助我们查明这件案子的。&rdo;
&ldo;我敢向你们担保,这件事对他就象对你和对我们大家一样,是一个谜。他已经把他知道的所有情况都报告警方了。当然,卡多甘&iddot;韦斯特有罪,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其余的一切都是太不可思议了。&rdo;
&ldo;你不能对这件事提出任何新的看法吗?&rdo;
&ldo;除了我已经看到的和听到的之外,我本人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失礼,可是你可以了解,福尔摩斯先生,目前我们非常狼狈。所以,我只好请你们赶快结束这次访问。&rdo;
&ldo;真没料到这一意外的发展,&ot;当我们重新坐上马车时,我的朋友说道。&ot;我怀疑这是否是自然死亡,还是这个老家伙自杀啦?如果是后者,是否是因为失职而自谴的一种表示?这个问题且留到将来再说。现在让我们去找卡多甘&iddot;韦斯特一家。&rdo;
坐落在郊区的一所小巧而维护得很好的房子里住着死难者的母亲。这位老太太悲痛得神志不清了,对我们没有什么用处。不过她身边有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妇,自称是维奥蕾特&iddot;韦斯特伯莉小姐,死者的未婚妻。她就是在他遇难的那天晚上最后见过他的人。
&ldo;我说不出什么道理来,福尔摩斯先生,&ot;她说。&ldo;这个悲剧发生以来,我就没有闭过眼,白天想,晚上想,想呀,想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瑟是世界上头脑最单纯、最侠义、最爱国的人。他要是会出卖交托给他严密保管的国家机密,那他早就把自己的右手砍断了。凡是知道他的人,都认为这简直是荒谬,不可能,反常。&rdo;
&ldo;可是事实呢,韦斯特伯莉小姐?&rdo;
&ldo;对,对,我承认我无法解释。&rdo;
&ldo;他是需要钱吗?&rdo;
&ldo;不,他的需求很简单,他的薪水又很高,他积蓄了几百英镑。我们准备在新年结婚的。&rdo;
&ldo;没有什么受过精神刺激的迹象吗?哦,韦斯特伯莉小姐,对我们直说吧。&rdo;
我的同伴的敏锐眼睛已经注意到她的态度有了一些变化。她的脸色变了,犹豫不决。
&ldo;是的,&ot;她终于说了,&ldo;我觉得他心里有什么事。&rdo;
&ldo;时间很长了吗?&rdo;
&ldo;就是最近这个星期前后。他显得忧虑、急躁。有一次我追问他,他承认是有事,那件事和他的公务有关。&lso;这对我来说太严重了,不能说,即使对你也不能说,&39;他说。别的我就什么都没有问出来。&rdo;
福尔摩斯的脸色变得沉重了。
&ldo;说下去,韦斯特伯莉小姐。即使事情可能对他不利,也说下去。会带来什么结果,我们也说不上。&rdo;
&ldo;的确,我没有什么别的可说了。有一两次,他好象想告诉我一点什么。有一天晚上,他谈到那个秘密的重要性。我还记得他说过,外国间谍无疑是会付出高价的。&rdo;
我朋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ldo;还有呢?&rdo;
&ldo;他说我们对这种事很马虎‐‐叛国者要取得计划是很容易的。&rdo;
&ldo;这些话是最近才说的吗?&rdo;
&ldo;是的,就在最近。&rdo;
&ldo;现在谈谈那个最后的夜晚吧。&rdo;
&ldo;我们是上剧院去的。雾太大,以致无法乘坐马车。我们步行着,走到办公室附近时,他突然窜进雾里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