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警戒起来,父亲的血流了一路,被抬到家时已经晚了,那时候樊锐带着东西上门,承诺一定会抓住凶手。
就这样,梁昭的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家中重活也全部落在了梁昭身上,虽然偶尔有人来接济他们,可日子依旧是很难。
梦到这里,梁昭猛然惊醒,这才发觉额间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梁昭坐起身,看着寂静的屋内,这才惊觉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
梁昭抱膝坐在床上,她已经许久不曾做过这样的梦了,梦的如此真实。
如果她现在身处天枢阁,那她会穿好衣衫去外面坐坐,可这里是落月村,大家恐怕都已经进入梦乡。
一时间低落的情绪包裹着梁昭,在寂静无人的夜晚,梁昭感到异常地心慌,她不知道做些什么能够缓解。
这时,门外传出异动,海达晃了晃脑袋,方才竟然一时不察睡了过去,要是被毅叔知道,他定然是要挨打的。
梁昭披了件海达挂在这里的狐裘,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在见到是海达时她莫名感到心安,她轻轻关上门,蹲下身看着坐在她面前的海达。
海达看着梁昭,小声问道:“慕嫣姑娘这是要去哪?”
梁昭说了句实话:“我想出来走走。”
海达看着身旁这扇门,撑着站起来,问道:“我陪你?”
梁昭点点头,也站起来了:“好。”
海达带着梁昭走到村子那颗杨树下。
海达问道:“怎么突然醒了?”
梁昭不是一个喜欢诉说心事的人,可她今夜偏偏想要对海达敞开心扉,好像脑子里有个小人在叫嚣一样。
梁昭毫不在意的靠着树,说道:“我梦到了以前,梦到了我爹死的时候。”
“地上凉,你等我一下。”
海达立刻跑了,速度快到梁昭还没反应过来。
海达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两个草垫子,递给梁昭。
梁昭接过来坐在了草垫子上。
海达向梁昭这边凑近了些,他道:“慕嫣姑娘,在我看来你就像是石缝里开出的花。”
石缝里开出的花?梁昭一笑,头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
“其实说起来咱们两个也算是同命相连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爹娘,我是被毅叔养大的,据毅叔来讲,我父母上山打猎被野狼咬死了,自打我有记忆开始,就从来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海达知道,想要安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安抚她的内心,而是说出自己同样的遭遇,只有这样才会让对方明白自己是真的感同身受,而不是盲目安慰。
“慕嫣姑娘,你说你见过众生苦,我当时并不明白,因为我没有过那样的遭遇,可我知道,众生皆苦,我没有见过外面,没有见过你口中的那些,不过我想若是有机会,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海达笑看着梁昭,海达眼神里透露着真诚,这一刻梁昭愿意相信他。
梁昭也回以微笑,海达的银色耳饰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柔和,这一刻的他也没了平日的戾气,他其实很会掩盖自己内心所想,总是会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梁昭道:“好呀,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看,带你去看万家灯火,看热闹繁华,带你去见众生苦乐。”
海达看着梁昭那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眼睛,不禁问出口:“在你眼中,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