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深清了清,挑出两件最好的。
他到时,赵文春在家等着,门都没关,虚虚一条缝。见人进来,赵老师亲亲切切地招呼:&ldo;坐吧坐吧,我给你倒杯水。&rdo;
周启深环视了一圈家里,再看看门边的鞋架,赵西音应该不在。他走去厨房,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ldo;赵叔,前些日子,耽搁了你和小西,我听她说,是要陪你逛商场的。就当弥补了,我随便挑了几件,喜欢的您就留下。&rdo;
赵文春一愣,顿时五味杂陈,看着他,摇摇头,&ldo;你这孩子。&rdo;
周启深笑得从容,&ldo;得了,冲您这一句&lso;孩子&rso;,我也得好好孝敬您是不是。&rdo;
赵文春心善人慈,抛开是非恩怨不说,他心底其实是很喜欢周启深的。那时候,周启深是他的女婿,但赵文春却把他当成了亲儿子在对待。
一老一少坐在沙发上闲聊,时事政治,股票外汇,哪哪儿的画展,两人都能聊得对味。周启深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卧室,试探地问:&ldo;小西还没回?&rdo;
赵文春也纳闷,&ldo;不该啊,平时早回来了。&rdo;
正说着,门哐当开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砰里哐当的响动,忒不正常。
周启深和赵文春对视一眼,立刻都起了身往门口走。
赵西音半个身子都伏着鞋柜,找支撑以免摔去地上,她头发顺下来挡住侧脸,人晕晕乎乎的。
周启深眉头一皱,这是喝酒了。
赵文春半晌才闻见酒味,又气又急,&ldo;你这孩子,怎么了这是,喝这么多做什么呀?&rdo;他去扶女儿,但赵西音跟一滩泥似的,真费力气。
&ldo;我来。&rdo;周启深伸手一拨,接替赵文春,一双手臂稳稳当当的把人弄了过来。
赵西音靠着他,眼睛半睁半闭,人其实是清醒的,就是没了劲儿。周启深眉头就没松开过,低头对望,没好气地说:&ldo;还敢看我。&rdo;
赵西音眼睫一眨,目光反倒更亮了。
周启深无语,扶着她的手劲重了三分。
赵文春去沏茶,&ldo;启深,帮忙搭把手啊。&rdo;
周启深拦腰一抱,将赵西音抱去了她床上。床垫柔软,像起风的海洋,她跟着颠了颠。周启深被她箍得紧,一时没起得来,就这么被勾住了脖颈。
赵西音一醉酒,就跟点了穴的猫似的,不吵不闹,唯独拿一双澄亮亮的眸子盯着人。
周启深被她盯得躁,伸手盖住她的眼。再挪开,这人跟着睁开,比方才还要大,还要亮。周启深又去盖,赵西音反口咬了上去,叼住了他的食指。
周启深面浮痛色,低声:&ldo;松。&rdo;
越咬越紧。
他哑声:&ldo;赵西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