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愚蠢的事情!&rdo;
增冈的表情很复杂。
&ldo;这是真的。弘弥先生嘴上常挂着‐‐祖父是饿鬼、是拜金奴、是资本主义的奴才、我才不认同那种人是我的祖父‐‐等等的话。如果他的意志力更坚强一点的话,大概就会去进行那种运动‐‐我不晓得那叫什么运动‐‐吧。他总是在说资本主义怎样怎样、劳动者怎样怎样。&rdo;
原来弘弥是无产阶级运动者?叫人难以相信,我想他一定是那种只会装个样子的假运动家。
&ldo;所以他经常夸口要把祖父的财产全部用光,好象真的洒了不少钱。但是他也早就知道祖父的钱怎么洒都洒不完,结果他的行为跟普通的公子哥儿看来也没什么差别。因此他总是被真的具有思想而活动的运动家们瞧不起,又常被想要他的钱的人们利用‐‐我觉得他有点可怜。他是个人很好,爱充面子又倔强,但‐‐非常温柔的人。他曾经对我说:&lso;让妳肚子里的孩子成为柴田家的继承人吧,让污浊的柴田之血断绝吧。所以,请妳为此跟我结婚吧‐‐&rso;&rdo;
&ldo;妳说什么!&rdo;
增冈叫了出来。
&ldo;妳是说弘弥先生为了反抗耀弘先生,企图让妳腹中不知谁的孩子的孩子作为柴田家的继承人吗!多么愚蠢,多么愚昧,我‐‐&rdo;
弘弥的想法似乎超出了增冈的理解范围。
&ldo;我那时不知道弘弥的话具有多重大的意义,我只是无论如何都想把孩子生下来,所以我需要依靠。当时的我只想着这件事而已。所以当结婚不受认可‐‐这也是理所当然吧‐‐他要我一起私奔时,我也跟着他去了。被抓到后,我就立刻放弃了。之后,我靠着弘弥先生偷偷给我的那笔钱生下了加菜子。我觉得这样就够了。但是‐‐你们并不放过我。&rdo;
&ldo;为什么?&rdo;
木场还是老样子,面对着墙壁说。
&ldo;为什么那时妳不说真正的话!妳一开始固执地拒绝援助,却不肯说出加菜子并不是弘弥的孩子。如果妳那时说了真话,就不会有人坚持要援助妳了。&rdo;
阳子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说:
&ldo;就算是谎言,我也希望加菜子能有个父亲。&rdo;
&ldo;少推托了!&rdo;
木场生气了。怒火沉静地,却又很旺盛地燃烧着。
&ldo;妳根本就没跟加菜子说过父亲的事。妳果然还是想要经济援助、想要那笔钱吧!老实说啊!&rdo;
阳子没看木场,什么借口也没找,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ldo;或许‐‐是吧。您说的没错,母亲生病的负担对我来说太沉重了。说实话,有柴田家的援助,真的帮助很大。所以我‐‐&rdo;
&ldo;啊啊。&rdo;
木场似乎想起什么,愤怒在建筑物的振动中被打散了。
&ldo;妳也再三对我强调过,自己是说谎者嘛‐‐&rdo;
木场再度回归沉默。
&ldo;美马坂。把阳子小姐‐‐妳女儿追到这种地步的人就是你自己,你真的没什么话想说吗?&rdo;
京极堂瞪着美马坂。我不懂他的真正意思。似乎还没轮到说明的顺序。
美马坂笑了。
&ldo;中禅寺,你的兴趣也真低级,在这种场合到处挖人隐私又能怎样?穷极无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