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手一抖,毛笔落在宣纸上,渲染一团墨迹。“女妓?女妓也有名字,她叫林卿卿。”
主子动怒,先认错方为保命上上策。
“奴才罪该万死。”
“据得来的情报,林。。。姑。。。姑娘没有说谎。不过,林盛死了,淹死在府上的池塘。有说林盛醉酒失足,也有说林盛被人害死。。。
那韩城苏首富家的嫡女苏月月带着身孕嫁到林府,当上了林夫人。”
李沐捡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林卿卿”,眉头紧皱。
“她不是林卿卿。。。”
半年前,李沐狼狈逃到花城,随之定都花城。原本的皇家行宫变成皇宫,他在花城招兵买马,发誓夺回京城,收复失土。
突然有一日,龙床的枕头下有一封密信,寻常的纸张,寻常的笔墨,陌生的字迹。
密信上只有一句话:藏宝图就在刺刻在林卿卿的胸前。
他死死抓住密信,气到浑身颤抖,手里的密信犹如一团火焰在炙烤着他,甚至嘲讽他的愚蠢。
他又一回错过藏宝图,又一回求而不得。
李沐当即派长岁秘密潜回京城皇宫,长岁在冷宫里见到林卿卿的尸身,早已腐烂成一副骨架,寻不到藏宝图的痕迹。
“林卿卿。。。”
李沐瞧着宣纸上的名字,喃喃念出。
长岁脑子一热,又禀告了另一个顺便打探来的消息。“皇上想去风月楼?见林姑娘?”
“奴才听说林姑娘已将自个儿的画像从风月楼二楼的里外墙取下,对外说已遇见良人,不卖艺不卖身,因为她要为良人守身如玉。”
李沐的身份不可泄露,长岁亲自走一趟风月楼监视林卿卿的一举一动,保证在林卿卿泄密的那一瞬,送她见阎王。
万万没想到,一个低贱女妓,嘴巴倒是紧。
任凭旁人或好奇或存了旁的心思打听,她都搪塞过去,还一副护食的模样,“奴家瞧上的良人,自然是天仙般了不得的人物,奴家要金屋藏郎君。。。”
当然,这些话长岁万万不敢说,他怕皇上一怒杀红颜。
不知为何,一想到林卿卿会死,他就不乐意。
“说起来,那林姑娘的出身低了些,但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沦落风尘实属无奈。。。”
今日,长岁。。。话多了。
惩罚长岁跪了半个时辰后,李沐第二回出现在风月楼。
这一回,他直接被请到林卿卿的四楼闺房。
长岁照例拿出一块金元宝,“姑娘,请收下。”
林卿卿捧着金元宝,笑的一脸明媚灿烂。她随手放进木盒里,那里面有第一回给的金元宝。
“那。。。奴家就收下了。奴家谢公子的恩赏。”
“其实,公子能宠幸奴家,对奴家来说是天大的福分,哪里还用付金银。
公子,您且放心,这些金元宝奴家会好生保管,比奴家的性命还要珍贵千倍万倍。
就算公子您没来的日子,奴家瞧着金元宝,犹如公子在,心里甜蜜入糖。”
李沐来一回,侍奉一夜,便可得一块金元宝。仔细计算,林卿卿大赚特赚,不日就能靠李沐这一单生意,就变成有钱人了。
“公子,奴家。。。好想您,好想好想您啊。”
刚关上房门,林卿卿柔软的身子就缠上李沐,蹭啊蹭。
李沐粗暴的推开,林卿卿倒在床榻上,薄纱落下,吓得长岁转身、关门、闭气,动作转瞬完成。
“公子好着急呢,公子也是想奴家了?还是馋奴家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