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见她起了,翻身躺平,一边伸懒腰一边痛苦地□□了一声,又多赖了半刻钟,才磨磨蹭蹭地起床。
“下巴上怎么还青了一块?”赵桓熙洗漱完,徐念安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他下巴底下有瘀伤。
赵桓熙心思:何止下巴上青了一块啊?昨天沐浴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都青青紫紫的,祖父还说他根本没用力……
“在祖父胳膊上磕的。”他丧气道。
没错,就是磕的,当时他被祖父绊了一脚,眼看要摔个脸着地,祖父用胳膊拦了他一下,他一下巴磕在祖父胳膊上,祖父胳膊没事,他下巴青了……他感觉在祖父面前,自己就像块豆腐。
“冬姐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像祖父那样厉害?”他问道。
“想要像祖父那样厉害,除非你现在什么都不做,每天起早贪黑地练武,练个十年八年的下来,能练到什么程度还要看资质呢。”徐念安道。
赵桓熙眼皮一耷,垂头丧气。
“祖父定然是从五六岁起就开始练的,资质不错,再加上几十年在军中磨炼,才有如今的战力和体魄,你觉得你哪一样比得上呢?别想这么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好好读书,练些拳脚强健体魄,做个正直有担当的人,你母亲和祖父就会高兴了。”徐念安劝他道。
“嗯!”赵桓熙点点头,去小花园找曲师傅和赵桓荣练拳脚去了。
嘉祥居,殷夫人听芊荷说完自己昨天同儿媳饮酒的情景,呆呆地望着窗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少时,她一个激灵,又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对芊荷道:“你怎的不阻止我呢?”
“奴婢想阻止来着,可是您一直说‘快满上,难得今天这般高兴’,奴婢就不忍心阻止了。”
殷夫人无力道:“那你就看着、看着我……啊?”
苏妈妈在一旁道:“夫人莫担心,三奶奶也醉了。您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她定然也不记得当时听了些什么?”
“她也醉了?”殷夫人目露希冀。
芊荷点头不迭,还学着徐念安当时的模样,摇摇摆摆撑着下巴眯眼傻笑,道:“当时三奶奶就这个模样,嘴里说‘对对,您说得都对’。她要是没醉,她敢这般附和您?”
殷夫人心下稍安,嘀咕道:“也不知是真醉假醉……”
苏妈妈忙道:“三奶奶那般懂事,定然是真醉无疑。”
殷夫人:“……”
苏妈妈一瞧自己多嘴了,忙又道:“夫人,扈刚昨晚回来了。”
殷夫人精神一振,兴奋莫名:“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有收获?”
苏妈妈道:“收获大着呢!”她简略地把大体情况跟殷夫人说了,道:“具体的,等您理完事,亲自问他吧。”
殷夫人心中大定,双手合起朝天上拜了拜:“阿弥陀佛,我贤姐儿此番终于不用再受那小贱人的气了!”
她火速将采买造饭之类的事情理完,其它不是紧要的推到午后,令苏妈妈叫了扈刚过来回话。
扈刚还未来,将赵桓熙送去上学的徐念安来了。
“母亲,昨夜儿媳贪杯喝醉,不知有无在母亲面前言行无状?还请母亲恕罪。”徐念安一进门就赔礼道。
殷夫人笑了,她这个儿媳确实很懂事。
“没有,一看你醉了,我便让丫鬟扶你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