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眸光微闪,试探性问,“冷度镇?”
“诶对对,就是这个名儿,说是什么不好的地方,你爸爸就说你学坏了,跟你吵呢。”
时悦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去过冷度镇,又怎么和时文海吵上了?
再想从姥姥嘴里问出些细节,可老人到底不和他们住在一块,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么多了,末了还问时悦是不是最近上班压力太大了,怎么忘性这样大,比她这老人还不如了。
时悦不想叫她担心,便玩笑说其实自己都记得,只是想考考姥姥的记性。
明天还有工作,时悦在姥姥家吃过饭便回市区了。
冬至日的夜景萧条,孤零零的路灯连成排,路上没什么人,静谧非凡。在这沉寂的冬夜,时悦反复思索着下午接收到的信息。
按姥姥所说,在那个寒假前不久,她才从冷度镇回来。可那会儿是研二上学期,自己不是应该还在学校里吗?
时悦自己也不太确定。
事实上,关于那段时间——大概便是研二上学期到她出车祸的那段时间,她的记忆极为模糊。
她在车祸醒来后因为脑震荡忘了许多人,就连师兄老师都是在两三天后才陆陆续续想起的,据他们描述,自己那段时间尚未找到实习工作,一直待在家里写论文,并未离开过襄城。
时悦对他们所描述的生活表示陌生,师兄却说,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本来就极易被遗忘,不记得也正常,就像他也不记得自己昨天吃了什么一样。
于是这份疑虑便无从发芽,只能被她压到了心间。
可照姥姥说,自己分明是去了冷度镇,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师兄和老师都没有提到这件事呢。
而在她的哭声中,自己似乎极为信赖的那个“他”又是谁?
时悦实在想不起来,只觉得胸口有些闷。瞥过一眼副驾驶上的笔记本,牛皮纸封上,“新闻人”三字硕大显眼。
作者有话说:
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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