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洲眉头一皱,提步走了进去。
里面果真静悄悄的,一点人声也无。院中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
陈元洲:“把火点上。”
谁知他话音刚落,拿着火折子的人忽然就倒了下去。
“谁!”
一阵寒风扫过,立刻归为沉寂。
陈元洲后退几步,勉强定了定神。
“点火。”
火折子划拉一声,仅仅闪过一道火光,拿着火折子的人应声而倒。
悄无声息便折了两个人,陈元洲终于慌了。
“谁!谁在哪!有本事站出来!”
众人背靠背围成一圈,将陈元洲护在中央。
“大,大人,不会是,是鬼吧!”
“闭嘴!”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呼呼的破空之音,疾风带着森寒的气息刮过众人面颊,转眼间又不见了三四个暗卫。
不见刀光剑影,不闻血气腥风,众人偏生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风声,风声,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陈元洲惊恐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终于退无可退。
耳边再无风声,他明白,他带来的所有人都败在了这个连脸都看不清的人手下。
“你究竟是谁?!”
朗州何时有了这样厉害的人!
“取你命的人。”
韦见愁简截了当,长棍一扬,一棍子敲在他膝盖上。
“啊!”他立刻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冤有头债有主,并非是我要杀你,我不过是替人办事。”
陈元洲眼中燃起一股希望:“谁派你来的,我出十倍的价钱,你替我办事如何,家父陈弼,家中有钱财无数,定能给你想要的价钱!”
韦见愁幽幽一笑。
见他不为所动,陈元洲又大声道:“十五倍!”
“二十倍!有了这笔钱,你后半辈子便能高枕无忧,无须再过刀尖舔血的日子。”
韦见愁从怀中抽出一块布巾,优哉游哉地擦拭着长棍。
“我不会杀你,你且放心。”他慢条斯理叠好帕子,转言道:“我早就说了,我是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