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事态的最新进展,我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这之前他们就关注。事态的最新进展更加剧了关注的程度。
‐‐他们想让我丢下不管吗?那会把他们的人都牵连进去的。
‐‐这是个需要证明的问题。没有了栾蓓儿,你有什么?
‐‐这明摆着,熊庆升。
‐‐除了司马效礼,她提供了哪些名字?
司徒秀尊看来一时有些慌张。问题在于栾蓓儿没有给他们提供任何名单。但是,她在那件事情上过于精明了。她准备等到她的交易完成的时候再说,‐‐没有具体的东西。但我们会得到的,司马效礼是不和不忠诚的人做生意的,她和我们讲了他的计划。他们在位期间为他干活,当他们离开职位时他为他们提供许多工作,没有真正的责任,还要拿补助和其它额外津贴。非常简单,非常精明,她为我们提供的细节无法细说。
‐‐我不是在怀疑她的可信度。我是打算在这一切发生时要她为我们戴上隐藏的麦克风,但是你不能匆忙地做这些事情,你知道这一点。如果我逼得太紧,或者失去了她的信任,那么我们就会一无所得。
‐‐你想让我冷静地作一下分析吗?熊庆升以为她的沉默就是认可:&ldo;你现在掌握的所有这些没有名气但很有权的人们,可能为将来或者眼下已经做了安排,退休后还有理想的职位。这有什么稀奇的?这是常事。他们可以打电话,跳跳舞,说说悄悄话,上网聊天,好处就来了。这就是梁城市。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rdo;
‐‐熊庆升。远不止那些。
‐‐你想说你可以追查那些实际的非法活动,有人是如何受操纵的吗?
‐‐不太清楚。
司徒秀尊知道在这一点上他是对的。你如何证明某人没有做什么呢?司马效礼的人常常用于推进他的计划的手段大抵就是每一个政客合法使用的手段。他们在这里是在谈论动机。某人做事情的原因,而不是他们做的方法。原因是非法的,但手段并不是非法的。就像一个足球裁判员由于被收买而故意吹黑哨一样。
‐‐以前那些未知政客就在这些不明的公司谋职,司马效礼是这些公司的经理吗?持股人?他提供资金了吗?他和他们有正在进行的生意来往吗?
‐‐你听起来像是辩护律师似的。她急躁地说。
‐‐那就是我的意图。因为那些都是你需要回答的问题。
‐‐我们还没有能揭露司马效礼直接同那些公司有关的证据。
‐‐那么你根据什么下的结论?你那有关的证据究竟是什么?司徒秀尊讲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她的脸色通红,愤怒之中把手里握着的铅笔一折两段。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熊庆升说:&ldo;栾蓓儿,你的失踪的证人。&rdo;
‐‐我们会找到她的,熊庆升。然后我们便可以重新工作了。
‐‐如果你们找不到呢?那时候怎么办?
‐‐我们会另辟蹊径。
‐‐你能独立地确定那些受贿的官员吗?
但是司徒秀尊她回答不了。司马效礼已经在梁城市混了几十年了。他可能同这个城市的几乎每一个政客和官僚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往。他的关系网那才网呢?
‐‐没有栾蓓儿,要缩小那份名单是不可能的。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她勇敢地说。
‐‐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司徒秀尊。
‐‐头和他的亲密朋友犯了法。难道这还不说明问题?司徒秀尊生气地说。
‐‐在法庭上没有证据等于零。他也喊了起来。
‐‐我根本就不相信。还有,证据有了。我们只是得再深入调查。她用拳头捶着桌子。
‐‐你瞧,这就是问题。如果你可以在绝对秘密的情况下干,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这种重大的调查,这样的重大目标,不可能完全保密。我们现在还有谋杀案要破获呢。
‐‐你的意思是说消息泄露了。司徒秀尊说不知道熊庆升是否怀疑已经发生了泄露消息的事。
‐‐我的意思是说你在调查重要人物,在走露风声之前,你最好对你的案子要有绝对把握。你不能瞄准他们,除非你的弹药充足得能够打死一只狗熊。现在你的枪是空的,我不敢肯定你到哪里去装弹药。在检察院的手册上写得很清楚,不能根据谣言和含沙射影的事去调查公职人员。我们得对党负责任。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的。他说完后,她冷冷地看着他:&ldo;好吧,熊庆升,你能否详细地告诉我你想让我做的事情?&rdo;
‐‐暴力犯罪科会让你了解调查的情况。你必须找到栾蓓儿。因为这两件案子搅在一起了,我建议合作调查。
‐‐我不能和他们讲任何关于我们调查的情况。
‐‐我没有让你那样做。只是同他们一起工作,帮助搞清刘建安的谋杀案。还要找到栾蓓儿。
‐‐如果我们找不到她呢?我的调查怎么办?
‐‐我不知道,司徒秀尊。目前还难说。
司徒秀尊站起来,久久地看着窗外。厚厚的乌云几乎将白昼变成黑夜。在窗子上她可以看到她和熊庆升的身影。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她,她怀疑那一刻他是不是对她穿着黑色齐膝裙与长袜的屁股和长腿感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