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麻烦公子了。”
“唤我祈州便好,我是祈一的二哥。”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放置在孟萝时的手腕上,才将指尖搭上去。
孟萝时尽可能地放松身体,让快速跳动的心脏慢下来。
良久后,褚祈州不疾不徐道:“姑娘的身体亏空得很严重,此前应该遭受过大难吧。”
孟萝时仿佛在看中医,诚实地点了点头,甚至还补充完整:“实不相瞒,两年前家里变生不测,为了活下去我尝试过许多办法。”
比如白天捡菜叶子和别人扔掉的食物,晚上睡寺庙,偶尔碰到大雨,便躲在角落里呆呆地看着漏下来的雨珠,身上的衣裙脏乱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被其他流浪汉骚扰,有上顿没下顿……。
如同一只从小被娇养的宠物猫走丢,只能靠着翻垃圾桶和路边积水而生。
诊脉的时间越长,褚祈州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孟萝时不由生出了紧张感:“公子,我的身体……应该没那么差吧。”
每月医馆来瞧平安脉的大夫也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啊。
褚祈州依旧没说话,他沉默地收回手,将手帕正正方方地叠好放进袖子里,然后神情复杂地瞧着孟萝时。
“孟姑娘先前说教坊会定期为所有姑娘看诊,可有被告知什么。”
孟萝时微歪了下脑袋:“无非就是身子不好,需要药膳调理之类的话,并没有特别的。”
“二哥,你快说孟姐姐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给她下了慢性毒。”褚祈一着急地抓住他的衣袖。
偏大的嗓音吸引了附近客人的目光。
褚祈州:“没有,相较来说,孟姑娘除了底子虚亏空严重,并没有其他问题。”
孟萝时听出他话里有话,直白道:“公子但说无妨,我没有那么脆弱。”
还有什么比没几年可活这句话还严重。
“孟姑娘有身孕了,不到两个月。”
孟萝时:“??!”
褚祈一:“?”
两人同时呆住,像瞬间石化的雕像。
许久后,褚祈一先反应过来,僵硬地转过脑袋,双手抓住二哥的肩膀摇晃:“你清醒一点,这几年练武把脑袋练傻了吗?”
褚祈州在摇晃中,坚持把话又说了一遍,且补充道:“孟姑娘刚才有句话我欺骗了你,我的医术是整个鹿岛最好的。”
褚祈一崩溃道:“鹿岛只有你一个会医,而且你的医术都是照着书籍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