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战战兢兢回话:“姝夫人一直住在这边,并未、并未换过院子。”
“那二殿下也住这边?”元良良诧异问。
小丫头摇头:“二殿下从不来后院的,要找夫人侍寝通常都是夫人她们去二殿下那边。”
元良良不久之后才知道,由于二殿下后院侍妾太多,而皇子府又有规制,是以二皇子府后院除了正妃的院子,其余人哪怕是侧妃那都是尽量挤着建的,有些个院子还住着四五个不受宠的侍妾。
元姝儿的情况和元倾城猜想的一样,她被打已经有几日,二皇子妃一直没给请大夫,导致伤口溃烂,人躺在床上看着只剩了一口气。
伺候元姝儿的丫头歪在窗下的榻上昏昏欲睡,是被香巧推醒的,见到元良良几人,吓得急忙跪下。又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她没见过,才大着胆子问:“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元良良横眉竖目道:“这要在四皇子府,你这丫头早被杖毙了去。”
身后的春雨香巧几个丫头捂着嘴偷乐。
那丫头显见被吓到了,她虽是二皇子府的人,但四皇子府里的主子要拿她是问,二皇子妃也不会保她。
元良良让那丫头背起元姝儿,那丫头许是真的被吓到了,二话不说将元姝儿挪到背上。
元良良带着人往二皇子府门外去,眼看着拐过走廊就能望见大门,结果被人拦住了。
不仅二皇子妃在,就连二殿下都到了。
元良良心道不妙,这恐怕是来兴师问罪。她正考虑着是掐腰先发制人呢,还是哭诉求情,却见二殿下抢先开了口:“良儿来本殿府中是为何?”
元良良瞥一眼元姝儿,眼神在说:“殿下瞧不见吗?”
二殿下又开口:“良儿这是要带走本殿姝夫人?”
元良良急着带元姝儿出去看大夫,懒得跟他绕话,正打算挑明了说,却不想二殿下又抢了话头:
“良儿莫非是看不得本殿宠幸与良儿相似的女子,故特意登门?就算正妃阻拦,良儿也一定要把人带走。良儿心里是有本殿的对吗?”
二殿下越说越离谱,二皇子妃当即变了脸色,只二殿下不在意就是了。
元良良被二殿下的话吓到,这要传到四殿下耳里,可还了得。她赶紧说:
“二殿下误会了,是二皇子妃对元姝儿用刑,妾身与大姐姐怕妹妹出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二殿下通融,让我们把妹妹接出府医治。”
二殿下眼里溢出失望。他一眼未瞧和元良良实际毫不相似的那张脸,只肆无忌惮盯着元良良看。
元良良被他看得浑身发寒,她瞪一眼二殿下,却不知那一眼含羞带怒,倒叫二殿下心头剧颤,浑身酥麻。
“本殿以为元姝儿和良儿是姐妹,想必和良儿像极,可慢慢的本殿发现,你们不一样,哪哪都不一样。本殿心中原来除了良儿再装不下其他女人。”
这话听得元良良一阵恶寒,二殿下还一口一个“良儿”,她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二殿下如花美眷满院,何以要惦记妾身这等残花败柳。”
“不是。”二殿下想说他不介意,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给她的会比老四更多。
“要是本殿比老四对良儿更好,良儿要什么但凡本殿有的都可以给,良儿当时可会考虑跟了本殿?”
元良良不曾想二殿下对她还挺执着,看来她如今的美貌依旧不输从前哪。
她目光复杂望着二殿下:“妾身刚进四殿下府时,四殿下就喜欢把规矩放在嘴边,但凡妾身不听话就说要家法伺候,久了妾身都不怕他说了,心想罚站就罚站呗抄书就抄书呗,有什么大不了的。直到听闻二殿下府内的家法,妾身才知晓原来家法是会要人性命的。”
元良良瞥一眼二皇子妃:“妾身柔弱,怕是经不得二皇子妃的家法呢。”
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