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角遮了半张脸,“嗯。”又酸又麻。
他却没有停留,顺着往上摸去,大拇指压在最不舒服的地方,凑近了问:“这儿?”
被子直接盖住脑袋。
男人的手象征性地按了一下,女人的身体骤然绷紧,细弱地叫了一声。
他把耳朵贴过去,她又不出声了。
轻轻拨弄,听见她难忍的叫声:“孟既明。”
幽怨似的,还有点恨恨的。
他不再逗她,隔着被子拍了拍脑袋,“听我的话才是你的本分。”
说完,如来时那般走了。
门一关,阻隔掉外面的灯光,又是一室黑暗。
梁善掀开被子,长呼了一口气,这下更难受了。
不止身体,还有脑子。
孟既明的意思说得挺明白,她的主人是他,她只需要听他的话。她不可以自作主张地逢迎孟家的其他人,自作聪明地选了那条绿宝石的项链。
所以,中午对她那么狠,不是因为他帮她解决掉了宋元明要个感谢,而是对她帮着家里人替他做主的惩罚?
梁善好像明白了,又觉得自己没明白,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天都快亮了。
就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孟既明敲响了她的房门,没再推门而入,站在门外告诉她要去一趟平城,让她今天晚上把礼物给蒋年年送过去。
梁善回了声好,听着外面的动静,大门开了又关,人确实走了。
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洗漱,看到洗面台上随意放着被她退掉的那条项链,镇纸似的压着一张便笺。
孟既明的字写得龙飞凤舞,简短一句:
——今晚戴着项链去见蒋年年,礼服挂在衣帽间。
梁善顿时心凉了半截。
这是拿她当挡箭牌,要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