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多放两天假,实际上四个人玩了一个星期,从海城一路玩到了上京。
白天玩,吃完晚饭到睡觉前学习。
正好住在酒店的时候,梁善还能和纪敏之做个伴。
虽然纪敏之仍是认床,但是每天又是玩又是学习还要赶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体力和精力都耗尽了,基本躺下就能睡着。
有一天晚上孟既景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接,就把这事交给了孟既明。原以为他会不愿意,或是没那么有耐性,结果欣然同意,教得还挺好。就连纪敏之都对孟既景说:「我觉得,孟既明是可以做老师的。」
孟既景但笑不语。
他那是为了到梁善的房间里面去,顺便展示一下自己行。
真要行,连着再教一个星期试试,准得现原形。
倒是也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四人到了上京,先把纪敏之送回家,兄妹三人再去孟既景家。
纪敏之想看看小黑,又想着梁善怕狗,猜想小黑应该不在孟既景家里。他没提,她就没问,就是回家的路上特别安静。
车子开在上京的街道,一路都没人说话,直到停稳在纪家门前,纪敏之才回过头去对梁善说:「孜孜,你多住几天,我们一起出去玩。或者,你来我家玩也可以,不过……我家没什么好玩的。」
除了大一点,人都没几个。
再一想,孟家也一样。
可是孟家有兄妹三个人,她家只有她自己,还是有区别的。
纪敏之叹了口气,说过再见推门下车。
一路从院门外走到花园里面,就和出门前一样,安安静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经过荷花池的时候听见脚步声,一回头看到跟在后面的孟既景,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问:「你怎么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们走了。」
孟既景站在原地,学她的样子歪着头,说话声音也是轻轻的,「总得把我女朋友送到家里面吧,至少不能让她把箱子给丢了。」
可不是嘛,他还提着她的小行李箱呢,她都给忘了。
情绪不太高的人愣愣地看着他,脸上渐渐有了笑,眉毛在笑,眼睛在笑,嘴唇也笑得弯了起来。
他走过去,经过时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想起什么似的又站住了,问她:「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纪敏之不解,「你第一次来给我补习的时候?」
果然,孟既景就知道她不记得,偏要试一次,试过了发现自己的心情不太好。
那天晚上,他和那些男人于她来说没什么两样,不管是献了殷勤的,还是躲得远远的,她都记不住。
明明那天就在这里,她掉进池子里浑身湿透还挂着泥,他借给她一件礼服外套。她问他叫什么名字,还那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结果可能睡了一觉就给忘了。
这么一想他有点想笑,也真的笑了,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者是该庆幸她这个脑子吧,要不然可能真的轮不到他。
他忽然问:「纪敏之,我叫什么名字?」
她一怔,接口便答:「孟既景。」
那副样子就像课堂上的学生,被老师点过名,蹭地站了起来,站得笔直,答得飞快。
孟既景嗯了一声,声音低了些,又问:「现在能记住了?」
「我一直都记得呀。」
就挺委屈的,像被人冤枉了似的。
他便没再提,揉了一把柔软的头发,人就靠到了身上。
脸是直接埋在胸膛上的,两只手揪着他的衣服一直笑,忽然抬起脸来眼睛都笑弯了。
「你怎么这么好骗呀,我又不是个傻子,要是不记得你的名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