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一下,我立马穿上衣服就出来。”这话说的也不让阿牛尴尬。
阿牛这时候才发现小阿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顿时面红耳赤的,连忙退出了屋子。湘云无奈说道:“这时候,你还开玩笑。”
空心菜觉得很无辜,自己怎么就开玩笑了,这么认真正经的一句话,就成了开玩笑,她一个字“冤”呐,两个“很冤”,三个字“非常冤”。不过在心里喊冤的时候,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这事儿可大可小,不知道是不是这官衙一天到晚没什么生意,什么麻烦事儿都找上她家了,这南山乡这么多户人家,他们就不知道换着找点麻烦,这时常轮到他家娱乐大众,这知名度不想提高都不行。
“湘云 ,你去将那花茶的茶粉带上一些,要是能带上几个杯子和一壶开水就好了。”空心菜悠悠的说道,这官衙审案一般都是很多人围观,因为他们的消息闭塞,十分喜欢八卦,但却又缺少八卦的素材。于是乎她便想到了,这次顺便给这养身美容的秘制花茶介绍给大家,也不亏了爹娘的无辜之累。
“可是,这东西拿去不太好吧。”湘云无奈的说道,现在干爹干娘已经被带走了,要是如上回一般打入大牢,想想都觉得胆寒,哪还有心情品茶,代些吃食还实用些,至少耐饱。
“恩,湘云直接泡一壶茶带走,记得茶粉少放一半,阿牛哥你去通知一声我师兄,就说我家出事儿了,让他帮忙照顾一下药铺。”
“可是阿妹,真的不用代吃的东西给干爹、干娘吗?”湘云疑问道
“药铺关了,也不用麻烦李公子。”阿牛哥认真的说道,
“爹娘午饭时间就回来了,你尽管去泡茶,我只是让阿牛哥稍信儿婉约告诉他咱家出事儿了,兴许他能帮上别的忙。”空心菜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吧,你们两人去不知道方便吗?”阿牛看了一眼空心菜,要是她是男儿身的话,她一定能继承干爹的药铺,但是他却不知道,一个小小的药铺远远不是空心菜的胃口,她的抱负很远大的。
“那我立即就去锦华家借驴车。”说完阿牛哥就跑出去了。
湘云煮好茶水后,空心菜自带了五六个杯子就开始朝着新官衙的地方去。
果然他们没有辜负湘云这壶好茶,空心菜看着一次比一次人多的官衙兴叹道。
湘云虽胆大,但是也只限于杀猪,对于这么多人,她自然有些拘谨或许还有牢狱之灾的阴影,她从走进官衙开始就觉得心神不宁的样子,那小手一会儿去抓裙摆一会儿扯袖子的,空心菜看着老愁人了,这孩子真是不经吓呀。
看见新郡守依旧坐在那正大光明之下的匾额下,看似正的如一位公正严明的父母官,旁边立着一位妇人,这贵妇一身豪华装扮,身上还带着两串白玉珍珠,她是来听堂审的还是来参加时装秀的也都不重要,但是这贵妇就是那号称香水有毒的“有毒妇人”刘三他老婆,刘夫人。这就是重要了。
想来这对狼心狗肺配合的相当完美的夫妻还真是有缘分,一明一暗演绎的出神入化。听老头说这刘夫人是郡守的庶女,那么不会是这个新郡守的庶女吧,要是这样的话,这场官司就有些难打了,或许自己拿出更硬的后台,奈何对李公子的身份还真的有些好奇,不过好奇是好奇,现在比较希望他能帮上忙。
“你等联名转告回春堂老板霸占你们的良田,可有凭据呀?”郡守习惯性的拍了惊堂木。
空心菜听见的是霸占良田的罪名,幸好不是告他们霸占良家妇女。
“回大老爷的话,我们的良田上种的乱七八糟的药草就是凭据,而我们的田地旁还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两处屋舍才发现农田被他家侵吞。请大老爷明察。”说话的人是刘叔,她还真的这辈子和本家杠上花了。
空心菜看着旁边给郡守大人奉茶示威的有毒妇人,心里慢跳了了一个节奏。然后对以已经怕的发抖的湘云使了一个眼神,奈何这眼神的强度不够,她又拉拉湘云的长袖。 “奉茶给人群中长得丑的和美的。将茶碗递给她们品尝。”在湘云耳边轻声说道。
湘云回过神来,十分积极的去干活技去了。
又是一声惊堂木,空心菜觉得这个郡守一定是耳力不行,要是听觉效果好的,哪还要配备这磨人的法器,来表表示他的权威。
“堂下刘氏,你有何辩解?”他终于开始问原告了,其实闹闹嚷嚷声中,那慷慨激昂的演讲开场白,这个郡守的话,她反正是不知所云。
“草民没做过强占农田的事儿,草民是被冤枉的。”阿爹的样子也很平静,阿娘陪在身边也一脸没有情绪的样子,空心菜暗暗认为,蹲大牢是一个人生转折,转的好就是磨练人的彬彬有礼,促进人的飞黄腾达,搞得不好就是一败涂地,众叛亲离。
不是看在那妇人恶狠狠的目光的份上,空心菜不会大胆的展示她惊艳的口才,必定她给自己定位的是一个位富婆,一位有品位的富婆。
但是有品位的未来富婆对待反咬主人一口的,还是没那个容人之量,她买下他们的田地,还给他们一份收入可观的活计,这本来是应该感恩图报的事情,现在居然被这些忘恩负义的人告了,她自然心情不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