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言自然也不管他。
同他讲过一句道理的,只有沈清徽。
沈明懿尚且算是平静,“三叔。”
“嗯。你怎么想的?”
沈清徽在他对面坐下,他没什么架子,穿的也是在家里的居家服,但眉眼里蕴着的气场,却很沉。
“警察在找你。”
“江鹊在哪?”沈明懿并不答他的问题,他抬起视线,少年的一双眼睛,黑沉平寂。
沈清徽刚端起杯子,动作顿了一下。
他从不去刻意打探,但在巴黎皇宫被查封的时候,他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大意就是说沈明懿对江鹊有些意思,将人拴在身边这么久,沈明懿十回打人,起码八回都是有人碰了江鹊。
但江鹊也很怕沈明懿。
有些事情不能仔细想,一想,沈清徽便也想到了初遇江鹊的时候,她一身狼狈
,容叔后来告诉他,是沈明懿放狗吓她。
江鹊三年都住在沈明懿在沈家别墅的杂物间里,容叔跟他说了一些,大意就是沈明懿常常作弄江鹊。
沈清徽放下杯子,心平气和,“你觉得,你们合适?”
“我养了她三年,就是个狗,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带她走,有什么不对?”
“她是你的附属品?”
“怎么不是?”
“你懂什么叫尊重吗?”
沈明懿的眼神沉下来,阴冷地盯着沈清徽。
第57章、
沈明懿的眼神沉下来,阴冷地盯着沈清徽。
沈清徽平视着他,静默了几秒。
“爱从来都不是胁迫。”沈清徽问他,“沈明懿,她永远都不会是你的附属品。”
沈明懿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推门声。
沈清徽往窗外看了一眼,江鹊正好走进来,她一路小跑,心情不错地摘下围巾。
沈明懿记不清楚自己看过去的心情什么,只看到江鹊鼻尖有点发红。
半年都没有好好看过她,她以前从来不敢与他对视,总是低着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而现在,江鹊推门进来,看到他的时候,只是脸上的笑容凝固。
她本来就很纤瘦,尤其是一双腿笔直。
里面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黑灰菱格的针织马甲,百褶短裙,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过膝高筒靴。
明艳漂亮,青春动人,长发柔顺,才半年不见,曾经那个干瘦眼神怯懦的女孩子不见了。
她的瞳孔缩了一下,拿着围巾的手僵硬。